不一会儿邱白端着茶回来了,他猛然间走进这个房间也有些恍惚,这间房间以前总是冷冰冰的,阳光都要跳过去绕道走。
但其实襄儒卿并没有那么阴郁,邱白自认为很了解自家的督主大人,他应该是个风风光光的人物,他不知道怎形容,总之襄儒卿就是好。
不过这风格改变得太突然了,从阴郁无光一步跳到花香满溢,估计襄儒卿这几天都要开着窗子睡觉了。
冯嘉玉喜欢熏香更是讲究焚香的方式方法,否则这么浓烈明显的香味反而是负担,要若有似无才是好的。
襄儒卿熏香的方式多少有些粗暴,这样的味道闻的时间久了肯定头晕眼花。
若是东厂其他地方确实要遮掩一下血腥混合着汗液的味道,但是襄儒卿的房间一直都很干净根本不用如此。
襄儒卿这次确实努力过头了。
正品着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尖锐且凄厉的哀嚎,似乎距离这里很远但又很近。
襄儒卿下意识看向邱白,邱白摇了摇头这几天他都不在东厂,根本不了解情况。
襄儒卿站起身拱手道,“公主恕罪,容臣失陪一会。”
“嗯,你有事要忙就快去吧。”
与邱白擦肩而过的时候,襄儒卿低声警告他,“别乱说话。”
邱白忙不迭地点头,襄儒卿刚走出去,方墨迎面就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回禀督主,昨天抓到的那人醒了,我们还没用刑他就用头撞柱子,控制住后就开始大吼大叫,似乎是失心疯了。”
“是真疯还是装疯?”
“看着不像是装的,但是不排除药物影响,已经叫吴杜过去了。”
襄儒卿离开后冯嘉玉看向邱白,邱白立刻求饶,“我的好公主啊,您就别问了,东厂的事情知道太多不好,督主也是想要保护您,
其实督主不希望您来东厂也是想要保护您,和东厂有关系的人事物都很危险,您就别再为难奴才了,奴才的晚饭就要不保了。”
冯嘉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就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另起别的话题,“晚饭不保?被你们督主罚了?”
“也不算是罚吧,常有的事。”
邱白表面在满不在乎,实际上是在向公主告状诉苦,公主一定要可怜可怜这个朝不保夕的小可怜。
“不让吃饭怎么行,你放心,以后肚子饿了来找我就是,铜鹊锡雁你们也熟了,锡雁厨艺很好的,就当是你这几天这么尽心尽力地陪我的谢礼。”
“奴才叩谢公主大恩,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不过您说来您这儿就有饭吃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怎么,想要倒戈来我身边?”
“呃,奴才粗手笨脚地伺候不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