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亭没搭理他,准备继续走。
“站住!”
谢九策什么都能忍,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质疑他的能力,他扯住祁亭的手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靠爹吃饭的?”
祁亭怔住,不解地看着谢九策,他什么说那句话了?想了一下,反问:“大人很在意别人怎么看你?”
谢九策嘴巴张合,没说出来一句话。
他到底在不在意好像还真有点,开始如大理寺只是兴趣,好像时间久了,就不想别人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家族地位而忽略他的能力。
所以来昭城的时候董青书那般的殷勤,他也只是当走个过场。
祁亭见他一副呆呆的模样,不说话,轻轻叹口气:“大人没必要纠结我的话。
以前我或许真觉得大人是靠着拼爹的本事混到这口饭,现在看。。。你比我想象的能力要强很多。”
话落,祁亭转身继续朝牢房内走。
谢九策半晌才消化掉他的话,绷紧的薄唇微微扬起,心情竟然没由来的愉悦了。
他怎么着都没想到这表扬的话,会从祁亭这个待人冷漠之人的嘴里蹦出来。
这算是得到了肯定?
“真好!”
谢九策笑了笑,抬眼看着已经找不到人影的牢房回廊,急急跟上:“等等我!”
祁亭和谢九策找到赵天多的时候,他还在睡觉。
站在一边恭迎他们的小狱卒把一份卷宗递给了谢九策:“大人,这是赵天多身上彻查出的过往犯罪记录,请您过目。”
谢九策随意拿起来一看,和他料想的差不多,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小事情,比如在赌坊抽老千,对幸福村的百姓坐地抽等等。
最严重的就是和周珍的事情了。
因为周珍属于被强迫,所以赵天多他们几个人算是强奸。
根据大宴的律法,加之周珍案子的特殊,赵天多被判决了三年的监禁。
说这三年不多,如光阴一晃,但坐在里面的人却是度日如年。
毕竟被关在偌大的牢笼内,只能数着天数过日子,就是磨人心气的。
“赵天多。”
谢九策从狱卒手中接过牢房钥匙,示意狱卒下去之后,带着祁亭走进了牢房内。
赵天多听到熟悉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幻觉,直到转过身看到谢九策之后,惊骇的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大人!大人,您终于来了。
周珍的这个案子,我真的是。。。冤枉死了!求求您念在小的之前帮您抓曹华的份上,能不能少蹲几年的牢房啊?”
赵天多跪在谢九策的面前,可劲的求饶,哪里还有赌坊当家的样子。
所以人都是这样的,欺软怕硬。
谢九策坐在牢房内唯一的石桌前,随手把卷宗放在了一边道:“你想减刑?”
“是!”
赵天多之前也是衙门的,他心里清楚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那好!”
谢九策含笑,“刚好我有个案子要问你,如果你如实回答,本官可以。。。以你戴罪立功之说,从轻处罚!”
“真的?”
赵天多欢雀,急急跪着走到谢九策的面前,拍着胸脯:“大人,您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我问你,宋描到底是怎么死的?”
“什么?”
赵天多怔住,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躲避着谢九策试探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