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陌磕磕巴巴地说:“公,公主殿下,那房姐儿与夏世子“主仆情深”
、“琴曲相和”
实是美事,定能夺得第一……”
小娥吓得赶紧拉蓝陌的衣袖:“呿,呿”
哎唷我的蓝大人,不会说话您少说点,扯什么“情深”
,您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看看给咱家公主大人的脸色给冰得像那腊月的北风了。
这时,夏旅思唱完了,整栋楼内的人出了巨大长久的喝彩声和掌声。房翠娇响亮的声音又在催票了。小娥赶紧顺势说:“公主,婢子也喜爱驸马唱的歌儿呢,我也想给她投上几票。当然了,婢子只有些碎银子,比不得那一次就投三千两银子的大巨富,嘻嘻,那可是可以和思思姑娘单独见面,享受单独表演的待遇呢。”
“她——”
段泠歌终于没坐住,她站了起来看着楼下唱票的,投票的人拥挤作一团。段泠歌冷冷地咬牙说:“蓝陌,把我备下的都投了!”
“呃……遵命。”
蓝陌领命而去。
蓝陌走不过片刻,房翠娇激昂的声音伴随着戏腔的锐利穿透响彻全楼,连在景美楼外面围观实时的比赛状况和投票进度的百姓们都听到了她的尖叫声——
“有人给思思投三千两金子!这是三万两白银!三万两,有没有更高的?!谢谢这位大官家,咱们思思今日是当之无愧的魁!是当之无愧的天赐歌姬也!官人们,都来看呀——”
夏旅思就站在她身旁,差点被她那可媲美高音喇叭的声音给震退。可是听见房翠娇说有人一次性投了三千两金子,她才叫做被震惊。噗,这这,人类的喜好真是相通啊,一千年前的人们追星也这么狂热的嘛!
三千两金子合三万两银子,这在当下的南滇国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的三千万啊!!是哪位壕,出手那么大方啊!
台下的人无不鼓掌庆贺,一面说着:大官人出手豪阔,吾等不及矣。
一面笑着喊叫:“思思姑娘,恭喜思思姑娘,再来一曲儿!”
房翠娇见大家鼓噪赶紧笑着挥帕子嗔道:“美得你们。今儿结束了。为了回馈官人们,接下来还安排了几次表演,届时请官人们过几日再来捧场,散了散了!”
房翠娇说完,赶紧转身去后台追夏旅思去了。房翠娇原本还有点忐忑,问夏旅思:“主人家,都怪咱这馊主意,当时是为了多激富户们的热情,搞的什么投票第一单独见面什么的。当时想着会是别的歌者,没想到您这投了个三?!!!万两白银的,这可如何是好。”
房翠娇就算是要当老鸨儿,也没大胆到要把夏旅思给卖了。
夏旅思不以为意,大笑:“哈哈!那还能如何是好,这么壕的大土豪,当然是见了。说不定还能抱上大腿,再捞一笔呢。”
“诶唷,您还想着捞一笔,万一被您家那——”
房翠娇本来心想,万一被夏旅思家那圣女娘子知道了,恐怕要杀了她房翠娇的头去祭天。
可是这时房翠娇竟然在后台的幕布后面看见了蓝陌!房翠娇是多精的人啊,今天有个大户用十倍的价格,通过侍郎大人来把景美楼最好的一房给订走了,再一看到蓝陌。
任你们是多秘密前来,房翠娇也猜到了定是那圣女长公主来了。而投下这三千金的人,还用说吗,肯定就是那圣女娘子了!
蓝陌把一张封了金箔的拜帖卡在门上,对房翠娇做了个手势,然后离开了。房翠娇不动声色地扭着臀儿过去,拿起请帖对夏旅思捂嘴笑说:“主人家,那大官人命人送来了拜帖,请您过府一叙,我们最初设定本是在景美楼相见,我给您安排还是不给您安排。”
“安排吧,既是答应,便要执行,下回需事先约定好。”
夏旅思沉吟道。
“您看,您敢去么?”
“这有何不敢,昭理城除了我那公主老婆,还有谁能奈我何?”
夏旅思摆手一笑,不以为意。作为一国摄政公主的驸马,为了安全起见,也因为她那公主娘子,她在昭理城里蓝陌会随时派人看着她。
“呃,可不就是……”
房翠娇掩嘴一笑:“那奴家伺候您沐浴更衣,换上身美美的衣裳,这就出。”
半个时辰后,夏旅思抱着琵琶从景美楼的后院,秘密坐上了一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车夫恭恭敬敬地对夏旅思说:“姑娘,我主人吩咐,路上关窗关门,姑娘不得瞧沿路的景色。”
“咦惹,搞得还挺神秘。”
行吧,她也蒙着面,也不怪你关着窗了。
一路走了许久,到了城内僻静处,夏旅思一下马车,现自己进了一个别致的小园子。园子里种着翠竹,桂花的香味在月色中幽香怡人,脚下是白色碎石,上面铺了青石板。循着淙淙的水声看去,一处小泉沿着假山而下,恰似缩微景观,给人以曲径通幽高山流水之感。
“嘿,这诺大的昭理城竟还有如此清幽精致的院子。”
夏旅思迈开步子随着引见的小厮一路走到园子里的房门前。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