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寻桃,你在我跟娘面前,装得倒是挺好的。”
“难怪你才跟我说完,你不想嫁给萧景湛,想嫁给煜王妃。”
“当天,皇上的赐纸圣旨就到了家里,这才是真正的好手段。”
“哄骗我,不找你麻烦,你正好拖着时机,等来了圣旨。”
“诸寻桃,你心机如此之深沉,真叫人害怕!”
诸盈烟的这一句害怕,不单只是夸张,还有一点真感在里面。
从小到大,诸盈烟都觉得诸寻桃懦弱可欺,毫无骨气,跟滩烂泥似的。
哪怕踩上一脚,她都怕诸寻桃这滩烂泥会脏了自己的鞋。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完全骗过自己的眼睛,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
想明白这一点后,诸盈烟反而庆幸,诸寻桃嫁人,自己不用再跟诸寻桃同处一屋檐下。
否则的话,藏在暗处的诸寻桃想要害她,
毫无防备的她,躲得过吗?
这么感叹,诸盈烟脸色一白,语气厉然:
“诸寻桃,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吗?!
“什么问题,长姐问问看,我就听听看。”
她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不能保证诸盈烟问什么就答什么。
做不到的事情,她不需要随便给承诺。
嗯,她就是这样的好人。
“上次,我在自己家中中毒,可是你搞的鬼?”
“是不是你对我下的毒手?”
明明是疑问句,诸盈烟却是越说越肯定,认定诸寻桃就是那个凶手。
喝着茶的诸寻桃笑笑不语。
诸盈烟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就是反应得太慢了,而且反应得还不够彻底。
但凡诸盈烟真想明白了,这会儿,她就不该这么问。
诸寻桃纵容淡定,秋月可淡定不了。
她气呼呼地瞪着诸盈烟:
“大小姐,你可别血口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