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张道:“孟以栖,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宽了?”
孟以栖硬是抽走他的筷子,“开饭了再吃也饿不死你。”
然后用筷子把剩余的牛肉拨均匀,均匀到毫无破绽可言,偏不听劝的人又抄手吃了起来。
“你——”
孟以栖盯着他一块接一块跟自己作对的样子,全然忘了先前的紧张感,“最好待到陈妈过来自己跟她解释!”
“我就说是你吃的。”
杨靖安直接往她没闭紧的嘴巴里塞去一块牛肉,后者言行不一地咬住了肉,听他看穿戳穿,“见不得有人偷流口水的样子。”
被拉下水的人扯着牛肉小口咬,有人望在眼里十分的罕见脸色,双手抱胸靠在案台边端详着低头的人,“在我面前吃得这么矜持?”
“哪有?”
她一口包了牛肉,心虚地大口嚼起来。
“那你浑身紧绷不敢看我什么意思?”
“谁不敢看你?”
孟以栖抬起头看过来,不偏不倚撞上他意味不明的双眼,好似漩涡顷刻能将人的冷静吸进去,她放慢呼吸使自己看起来很淡定,“你怎么过来了?”
“我回自己家也要跟你打报告?”
杨靖安状似不爽,“你好爱管我。”
“早晓得你今天回来,我就改昨天来了。”
孟以栖冲他不爽的脸故意说:“眼不见为净。”
“确定不是眼不见心不烦?”
东家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脸色,成功勾起客人的躲避之心。
“我回去了,你自己跟陈妈解释。”
“跑什么?”
杨靖安一把拉住要落跑的兔子。
“我没有跑!”
她斤斤计较于某人口中的歧义。
杨靖安正一错不错盯着她不同寻常的脸色,清晰可见两颊微微透着粉,“你脸红什么?”
“我热的!”
“是吗?”
杨靖安疑惑地指去上方的中央空调,“冷气在头上也热?你莫不是心里有燥火吧?”
烦不胜烦的人甩开他滚烫的手,“你还想说什么?”
“出科考试考完了?”
“考完了。”
“考得怎样?”
“当然过了。”
“我这段时间出差了。”
怪不得消失了半月,不过孟以栖漠不关心,“跟我说干嘛?”
“你当我没话找话吧。”
有人破罐子破摔。
头上凉风呼呼吹进静下的空气里,孟以栖的心脏忽然之间提至嗓子眼,清楚听见他嘴里蹦出几个令人紧张的字眼来,“你就没什么话想问我?”
“没有。”
她一口咬定。
杨靖安扯唇轻声一笑,落空的手取来案台上剩的一颗莲蓬扒出莲子,抛了颗进嘴里吃下才单刀直入,“那怎么收了花也不见你对我客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