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自然会要,可是还要还我们家一个公道。”
李小小心里冷笑,对于李老头这种做法很是不屑,没理了就想拿银子摆平,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你还想要什么公道。”
李老头一瞪眼。
李小小迎上他的目光,大声说道:“五两银子,外加蒋氏和李老太,给我娘磕头赔罪。”
此言一出,全场安静,她这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哪里有长辈给晚辈磕头的。
李老太一下子跳了出来“真是下贱胚子生的下贱玩意,敢让我给她磕头道歉,她不怕折寿。”
“要折寿也是你先折寿,往死里打自己亲生儿子,你是当仁不让,以你如今年纪,好像也没几个活头了。”
李小小反唇相讥,冷冷一笑。
一句话李老太差点没背过气去。
“小小,李家人是做的不对,可让你奶给你娘磕头属实有些说不过去,估计你娘不会同意,要不这样,让蒋氏给你娘磕个头,该给多少银子就给多少,这事就过去吧。”
里正出来当个和事佬,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再怎么说还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到官府。
“既然里正爷爷说了,就给里正爷爷一个面子,今天是两人打的我娘,所以必须有两个人给我娘磕头道歉,我奶最疼的就是我四叔了,不如就由我四叔来代替我奶。”
李小小最初就没想着让李老太磕头,因为她不管提出任何要求李家都不会同意,都会讨价还价,正好她就提高自己的要求,然后再顺水推舟的达成她的目的。
李家人最在乎的就是李大江的前程,闹到官府,如果严重了可能会对李大江有影响,所以是万万不可能让李小小去报官的,无奈最后只能答应。
李老太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农村老太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刚卖了两头狼回来,李老太后脚找上门来,估计是李老四怂恿的,把自家老娘媳妇推出去要钱,他在家里等着坐享其成,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还有孙氏以前在李家,李老四没少指使她干活,今天就算是给她娘一块赔罪了。
知道李小小是个难缠的,今天的事情李老头只觉丢尽了脸,只想快点解决,吩咐李老太回家拿银子,并把老四给叫来。
李老太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银子就是她的命,于是站着不动“还不快去。”
李老头大喝一声。
见老头子真生气了,李老太只得不情不愿的回去。
没一会儿李老四一个人来了,拿来五两银子,老老实实和蒋氏一块给孙氏磕头,孙氏有些不知所措,忙叫他们起来,蒋氏起身时狠狠剜了她一眼。
李小小权当没看见,早已和老宅势不两立,蒋氏记恨她们又能怎样,对于找上门来讨打的人,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李大海早就该醒了,因为要和李家要银子,李小小悄悄给他爹打了一针让他多睡会,不然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也要不来这么多银子。
李华文和李若兰早就回来了,知道帮不上忙,就在外围焦急的看着,看到李小小惩治李家人,看的李华文热血沸腾。
众人都走了,李小小简单收拾一下床铺,让李大海躺的更舒服点,看着满地的狼藉,还得再去一趟县城,得了李家五两银子,总得去买些药让某些人看看才好。
趁天色还早,李小小又去了一趟县城,李大海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孙氏受了不少皮外伤,买些治外伤的药,还有家里这么一闹好多东西都不能用了,米面粮油之类的。
居然还看到一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给孙氏磕头的李老四,李小小没跟过去,谅李家那些人也玩不出什花样来。
回来的路上,看到不少人在地里收小麦,古代小麦没有经过改良,收成并不高,古代要交赋税,农民种一亩地,估计要上交一半,余下一半自家吃,如果哪年收成不好,基本上赋税不会变,余下的会更少,有时都不够吃的,是常有的事。
李大海已经醒了,孙氏告诉他后来的事情,李大海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屋里地方小,没多久就收拾好了,散落在地上的粮食,送给王大娘家喂鸡,缝制了一半的衣服洗洗一样能穿,李若兰清理鱼内脏,李华文在地上写字,字写的很好,李小小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个小弟应该好好培养,聪明又好学,没准过几年会是李家第一个举人。
别人家都在忙,就她们一家清闲,清理完鱼,李小小早早就动手做晚饭,一口锅里做了白米饭,另一口锅里做的糟鱼,糟鱼个头小,入味很快,做糟鱼过程有一点点麻烦,主要还是费油,要先油炸,把鱼刺炸酥,再放锅里炖,炖的时候多放些调料。
不多时锅里就飘出香味,在地上写字的李华文,顺着香味过来了,大大的吸一口气:“哇,这鱼好香。”
“再焖一会就好了,去洗手,准备吃饭。”
李小小盖好锅盖,转身先去把碗刷了,然后盛饭。
不出所料,李华文又吃了个肚子溜圆。
吃完饭天还没黑,李小小决定去李全福家一趟,碗里还有一碗糟鱼没动,就端去了。
一出门,看到花婶子从她家里出来,看样子是刚睡醒,李小小是真的理解不了,人为什么会懒到这种程度,农忙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她都能睡得着。
花婶子在她家闻到一股股肉香味,便猜着是李小小家做的,巧了出门就和她看个对眼,呸,对着地上吐一口痰。
李小小没说话,扭头“娘,我去全福叔家了,盖房的银子我给他送去,等过些天咱们就可以盖新房了。”
看都没看花婶子一眼,直接从她面前过去,在走到她前面的一瞬间,突然一个弯腰,一个扫堂腿,花婶子本就斜倚在她家门框上,对于李小小突来的袭击,没有任何准备,整个人向前趴去,脸朝下,重重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