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肆时赵潭喝着酒一时兴起看着他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还有刚才的胡话……廉长林不难猜出是什么事。
以前他母亲为了给他治嗓子,附近能找到的大夫他都看过,甚至不远千里带他去过宁城,城里医术高超的大夫都无计可施。
久而久之,廉长林便放弃了,不再抱有期望。
上回去药馆,他以为已经到此为止。蒋辽如今却还在给他找大夫治嗓子。
“想什么呢?”
从码头走到坐马车的地方,眼看就要上车,廉长林依然垂着眼若有所思,蒋辽问他。
廉长林抬眼看去,蒋辽面色随常,并无异样和丝毫破绽。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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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皮在赌坊输的精光,又欠上一身债,他心情不悦拖着脚步摸黑回家。
巷子漆黑,只有路面偶尔泛上些碎光,他走近后发现门口站了位不速之客。
“哟,叔您今个儿是喝多了,走错地方了?”
廉大河好堵,廉二的事出来后消停了段时间却仍然不改本性,只不过是由从前的大赌变成小赌。
王二皮时不时能在一些个赌坊见到他,都是赌徒却整日跟外人装的多正经。
这处小巷子偏僻,专程找到他这儿的人都是要托他办事,生意上门自是没有不待见的理。
他走过去打开门,将人迎进去,进到屋里大大咧咧坐着:“我这儿没什么能招待的,叔您随意啊。”
廉大河瞧不上王二皮这种混赖子,想着过来的用意,他压下眉间不耐长话短说。
“我过来是想托你办件事。”
他说着话从袖口拿出银钱。
王二皮见钱眼开,立马起来狗腿着邀人坐下:“叔有事您直说就是,我办事您放心。”
王二皮在镇上混的,拿钱办事旁的都不管嘴又严实,廉大河不担心找他做这事能出什么叉子,还是谨慎看了眼外面,这才压低声说明来意。
尤是王二皮替人干过不少阴缺事,听他说完心里都不免震叹。
这廉大河心肠是真够毒的。为了“关照”
自己侄儿,一套一套的如此舍得下血本。
“这是一半的钱,等事情办妥后再付剩下的钱。这件事你找别人去办,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想你是知道的。”
廉大河最后严声警告。
蒋辽他们的生意在镇上都传开了,王二皮整日在各街小巷溜达自是知晓。
那边是别人的地盘,再者因为上回的事,他避都来不及,更是从没去过。
现在看着递给他的银钱,又看了眼自那日后一直不离手的黑色毛皮手套,王二皮眼里讥笑闪着算计。
他抬头笑的不怀好意,伸手拿过银钱。
“叔您也太客气了,难得找我叙旧,这都开口了,当小侄的哪有不帮的理。”
李家今日要给镇上的食肆送菜,李二泉和周梅一早赶牛车过去,这次没多带散菜摆摊零卖。
他们今日要赶着忙地里的事,不过送完菜后还是先去了一趟延顺街。
“你们怎么过来了?”
李二泉牵着牛车走过来,蒋辽给客人装了凉粉,抬头问道。
最近李家的菜地要翻种,过来给镇上送菜都是送完就赶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