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甄捕头的肚子也顿时咕噜噜作响,随后他冲一旁的戍卫军问道:“兄弟,你们啥时候放饭?”
那艘依靠在木卡上的戍卫军懒散地回答道:“我们换班的时候早就吃过了,等到了后半夜,我们就又换班了。”
甄捕头听完后暗骂一声,然后冲手下吩咐道:“去买几个烧饼,再买两坛酒来,看看剩下多少钱,再给我带两个猪蹄儿。”
随后从怀里抓出几个铜板放到手下手里。
手下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地几个铜板,随后情不自禁地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那几个铜板被他晃得叮当作响,那手下咽了口唾沫,迟疑道:“甄捕头,这恐怕也剩不下多少吧?”
甄捕头一听这话就有些不悦,上去劈头盖脸给那手下弹了几个脑瓜崩后才说道:“你去了就说是我甄有才要买,看看他们敢不敢收这钱!这整个临海谁不知道我是贾府尹的小舅爷儿?巴结我都来不及呢!还敢管我要钱?”
那手下被甄捕头弹得呲牙咧嘴,等到甄捕头训斥完后,抓着手里的铜板就去城里买饭了,没一会儿便带着一大包烧饼回来了。
回来后把手里的几个铜板还给甄捕头,随后讪笑着说道:“甄捕头,没遇到卖猪蹄的,但这烧饼还热乎,凑活着吃一口吧!”
甄捕头把那几个铜板又重新塞进怀里,嘴里嘟囔了几句后,才抓起一个烧饼往嘴里送去,眼见甄捕头开动了,手下的那批人才敢一个个去领烧饼,看起来这群人都饿坏了,一个烧饼三两口就下了肚儿,吃完还感觉肚里空空的。
“要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劳什子新节度使,这破烧饼请我吃我都不吃…”
甄捕头一看自己手下那群人吃完一个还想拿第二个的时候,顿时就急了,“给我留两个!饿死鬼投胎啊你们!”
随后也顾不上矜持,跟着自己手下一块开始抢烧饼了。
就在他们抢烧饼忙做一团的时候,余生的车队正逐渐逼近这城门口,等到那名守在城门前的戍卫军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近在眼前了。
那戍卫军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顿时拦在城门木卡前,刚要喝令他们停下来,却见车队为的一人,忽然从马车上站起,手中举起一卷圣旨,对他命令道:“余大人奉圣上旨意,来临海任职,放行,胆敢抗旨不尊者,就地正法!”
陈让气势本就不凡,再加上手中圣旨的权威,顿时令那名懒散的戍卫军汗流浃背,眼看余生的车队度不减,他赶紧招呼同伴搬来了拦在身前的木卡。
也就在同一时间,余生的车队浩浩荡荡地穿过城门前的木卡,那那几名城卫军赫然看到,在这伙人马车的车厢后面,正有两根麻绳拖拽着两具死尸。
看那两具死尸的穿着打扮,分明是瀛匪的模样。
而再细看之后,他们现那几具瀛匪的尸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了,眼中的地方甚至都已经可以看得到森森白骨,这一幕顿时让那几名城卫军亡魂皆冒,看向余生的眼神都带着畏惧了。
这里甄捕头抢烧饼正抢得火热,突然听到马蹄声在耳畔响起,他猛的回头一看,便看到余生的车队穿过了哨卡。
甄捕头嘴里还含着烧饼,见状顿时想大喊让他停下,但由于嘴里东西实在太多,最后却只能出几声呜咽后,就不了了之了。
陈让驾车从甄捕头身边驶过,冷冷的看了一眼甄捕头,而余生也在此时拉开帘幕,恰巧与甄捕头对视了一眼。
“哟,吃着呢?”
余生只来得及这样打个招呼,马车便匆匆离去了。
甄捕头瞪着眼睛,嘴里呜咽个不停,可下一秒在他看到那马车后边的几具瀛匪尸体后,恶心的感觉顿时袭来,随着哇的一声,刚才才吃下去,还没消化好的烧饼就被他尽数吐了出来。
等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后,甄捕头才勉强直起身,再抬眼望去就已经看不到车队的身影了。感受着自己胃里的一阵阵抽痛,甄捕头不免有些恼怒。等回过头后,看到自己手下那群人还在抢烧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便上前踹翻几人。
“抢抢抢!没吃过东西还是咋滴?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儿!”
甄捕头一边踹一边骂,终于是把这群抢烧饼的手下给分开了。
然后手下们都用畏惧的眼神看着甄捕头,适才抢到了烧饼的几个手下,现在偷偷将烧饼藏在了身后,生怕甄捕头动手再去抢他们的。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甄捕头顿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气昏过去。
余生的车队招摇过市,幸好现在已是夜间,城中行人并不多,否则的话那群平头老百姓若是看到那几具已经被磨烂了的尸体,说不定会吓出个好歹来。
“余大人,去哪儿?”
陈让车不减,抽空向余生问道。
“去城主府。”
余生淡淡地回答道。
“好嘞!”
车队纵马疾驰,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