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那个叫冲矢昂的不是什么好人。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在宅子附近遇见这个人了。
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啊。
我牵着小白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但是前面的男人似乎没有看出来。
还在跟我说,"好巧。"
那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人畜无害,我恍惚之中倒是觉得这个人装起无辜起来和降谷零有几分相似,同样不太要脸。
就是那种差不多都你知我知的状态下还能淡定自如,厚着脸皮说话的。
巧不巧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太想再看见你了,因为会让我觉得你是第二个降谷零。
降谷零跟景光他们认识也就算了,你一个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东大研究生不好好回学校上课做作业整天溜达是怎么回事。
溜达到我们家附近也就算了,还不是一天两天。
频率多到就连旁边家的银仙也问我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还在揶揄问我是不是暗恋我。
简直就是语出惊人。
如果是真的那我还觉得挺稀奇的,但是不可能。
完全不可能,我倒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估计跟之前的降谷零抱着同样的心思。
他在怀疑着什么。
于是我将这个情况和景光他们说了,反正怎么看都是和他们有关的,而且还和降谷零关系匪浅,虽然这个关系应该画个负号。
瞎眼都看出来他们关系并不算好。
不过说完后第二天确实没有看见冲矢昴在我们附近晃荡了。
降谷零当天晚上臭着脸回来的。
除了冲矢昂这个人之外,现在我在现世的生活简直平静的不行。
无风无浪。
他们倒是在密谋着什么,也没有刻意躲着我讨论了。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似懂非懂,应该是关于降谷零现在所卧底组织的事情。
他们似乎还想在地狱里面找鬼来帮忙,都已经把申请书写好送到了鬼灯大人那里。
我拿起他们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看了几眼,里面圈出了几个名字跟酒名。
宫野厚司?
有点耳熟,但是已经忘记了。
接触的亡者太多,也不是每一个人的名字都会有印象的,像什么山口藤野石田之类,早就遗忘在脑海之后。
酒名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喝酒了?
"鬼灯大人答应了?"我四处看了一眼,几人凌乱坐着,盘腿在地上人手一本笔记本电脑,于是选择离最近的景光旁边坐了下来,旁边就是降谷零。
景光眼镜盯着电脑屏幕,闻言点点头,但是还是没舍得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
离盂兰盆节节也快近了。
看着桌子上的台式日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一跳,觉得那天绝对不平静。
我连忙拿起杯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打算冷静一下,为了缓解情绪我掰着手指头认真思考,反正鬼灯大人已经答应了,他们要搞什么风浪出来,就不关我事了。
没有良心的我喜滋滋的撇开关系。
他们几个人忙起来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全神贯注地投入在手头上的事物中。
虽然很想帮忙,但是我知道我估计插入不进去他们的核心中帮他们分担,有关于那个黑色的组织,他们想要摧毁它。
可是最后景光殉职了,降谷零现在仍旧在里面蛰伏着。
一个根深蒂固,根部深深扎入黑暗的泥土中,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茁壮成长,如果无法彻底连根拔掉,那还是春风吹又深。
他们现在所做的,是要做到一网打尽。
这么想来,景光好像一直都在为这个工作做准备,从来到现世的那一刻开始。
更准确的来说,他在地狱都无法放心。
所以进入了记录科工作,记录科是除了在地狱十厅里面,最容易接触亡者信息的地方之一,所有人的生平都会在这里被俱生神和记录人员再次记录。
该说不愧是景光吗。
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搜罗这个组织所做的事情确凿证据,必须要将这个组织彻底摧毁。
于是在家里面闲的无事的我,跟在娜塔莉后面切个水果,帮娜塔莉打打下手弄点东西慰问一下几个大忙人。
外面热得很,太阳就跟烤炉一样炎热,这种天气下就连小白也不太喜欢出去走动,跟我们挤一块吹空调,屋子里的冷气开的很足,嗖喂的凉气让人坐久了都忍不住盖一条毯子保暖。
不过里面还是只有降谷零需要盖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