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无声的恐怖片一样,在无人的房间里,玩偶有了自主意识。
昨晚睡了多久,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睡眠不足导致幻觉吗?
还是,遥控?
安室透垂下眼眸,握住的手指不自觉摩挲起电脑的边缘。
究竟是放在哪里呢,遥控的装置?
衣服的扣子?还是更里面?
该死,昨天晚上就应该把娃娃拆开的。
会在哪里?五米外?十米,还是百米外?
将车子重新启动,安室透眼睛一片阴霾,他恶狠狠想,如果让他抓到是谁,那就死定了。
他一定会,给那个人,一份永生难忘的惊喜。
即使是未成年,他也会有办法,让他她在少年院待着。
给松田交流了一会,我就彻底放弃自救的方法了,行吧,就这样吧,你们都不担心了,那我也就躺平了。
顶多再和上次一样喂瓶药吧。
在纸袋里的我,又叹了一口气,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息了。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松田对于我这个方法耿耿于怀,"我可听说那玩意喝了跟婴儿一样啊。"
他显然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好友。
"那没办法,你们毕竟都死了,要是让那小子知道,达尔文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估计还会从西方地狱那里千里迢迢跑过来骂人。
"再想想办法呗。"
"那我想想……。"好像有这个类似的事情来着,在生前就知道地狱的存在。
就在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门外传来异响。
有人回来了。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
来人走的非常快,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大踏步地走过来,我觉得眼前的光线一暗,在我的角度看见的是笔挺的西装裤。
他要做什么?
就在我迷茫的时候,他弯下腰,将袋子提起。
随着他这个动作,里面身为玩偶的我们也控制不住滑落一下,我现在就完全贴在了纸袋边上。一双大手将我拿起。
您要干什么?我一头雾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抿着唇,紧紧皱起的眉头看上去心情十分的不爽。
可是,你心情不好扒我衣服做什么!!!
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直接炸毛。
先是将衣服上的纽扣一个一个掰开,这让我十分的震怒,安室透,你是大变态吗!
已经到理智崩溃边缘了,虽然身体只是娃娃,但是还是非常的不妙,尤其是看见他直接抄起一边的剪刀,对着我的肚子开始比划,一副从哪里剥开的研究样子让我直接可以晕厥过去。
他那种冷漠近乎麻木的表情,让我完全相信,他抱着一种下定决心将我完全剪烂的决定。
我是触犯了什么天条吗?
虽然已经死亡,身躯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东西,但是还是忍不住抖。这家伙,表情过于黑化了,简直就是刀口舔血一般。
"我知道你在看。"他眼神眯着眼睛将我粗略扫视几遍,忽然这么开口。
这可把我给整不太明白了。
我觉得他动作开始慢条斯理,无端端让我想起,解剖人体的疯狂科学家。
"会是哪个部位?"我眼睁睁看着雪白的棉花从我肚子里一点一点掏出,脑海里自动打上了某种马赛克,仿佛此时的棉花不是棉花,而是人体组织。
他近乎一种轻松的语气,就像是抓躲猫猫的那个人一样,用一种温柔,诱惑的声音去吸引躲藏的人,猫抓老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