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沉扶着有些麻了的腿施施然起身,朝皇帝一笑,心头忽然不合时宜地冒过一人,他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朝上去。
赵炳林从雷轰般的震惊中醒转,忙给身后的小徒弟使眼色,小徒弟会意,悄悄地无一人注意地走了,走出去便开始狂奔。
赵炳林歇脚的地儿,赵云忱听清小太监报的,噗地喷出一口茶“他是八皇子”
他意识到什么,脸色骤然变了,握着茶盏的手陡然紧,声音有些无定“江熙沉死了”
义父再三托他关照薛景闲,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薛景闲居然是老皇帝的亲儿子。
那圣上私下传召江熙沉,只可能是杀他,去母留子,去妻留夫的事情,宫里太多了。
这主意是自己出的,没和义父通过气,义父向来保守,若知道了绝不会应允,若薛景闲是八皇子,自己的计策便毫无用处,圣上因儿子起了杀心,江熙沉必死无疑。
脑海里是他先前清冷却生动的模样,他竟是死了赵云忱心头闪过种种复杂心绪。
小太监却摇头“明儿大概就是后君了。”
“啊”
小太监顿了顿“可能还是宠冠六宫那种。”
赵云忱那些心绪一时全乱七八糟的了,一脸匪夷所思“他这这都能活”
小太监刚要说话,赵云忱道“等等薛景闲是八皇子”
“我操,他是八皇子啊”
小太监不懂他为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赵云忱砸了茶盏“快你去叫我老爹拖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千万别把人睡了不然我死定了”
“啊”
赵云忱蹬了他一脚“快去”
“哦哦哦”
小太监又朝皇帝寝宫狂奔。
赵云忱下了轿就朝牢里狂奔,眨眼就下了几十级台阶,牢头听说来得是宫里的贵人,诚惶诚恐地相迎,却直接被人撞开。
那位稳重神秘的贵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牢里冲去,留下身后一众傻眼了的人。
赵云忱这辈子的体力都用来奔跑了,冲了一段,终于停在了薛景闲蹲的牢狱门口,扶着膝盖气喘吁吁。
薛景闲正在里面吹着口哨尿着尿,冷不丁吓了一大跳,忙提起亵裤,见是他,怒道“你有病”
赵云忱两手握上栅栏,喘着大气道“快你喜不喜欢江熙沉”
“沃日,”
薛景闲瞪大眼睛,“你给老子闭嘴”
赵云忱急道“你喜欢不喜欢啊十万火急”
薛景闲冲上去,两手握着栅栏“他怎么了”
“回答我啊”
赵云忱恨铁不成钢。
“喜欢啊,我不喜欢他我在这儿我早跑了我有病吗”
薛景闲道,“他怎么了”
“那你想跟你老子抢男人,还是想和你兄弟抢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