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唇边还?带着笑,眼神却像在看一只蝼蚁,一个死物。
他一个阉人,一个最低贱的太监,怎么敢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萧汐宁用力呼吸,是愤怒,更像是为了压下恐惧,“我母妃不会放过?你的。”
“四公主?还?不知?道。”
谢鹜行恍然抬了抬眼,“皇后为了复活太子,不仅在宫中用邪术,还?设计谋害太后,所?幸太后吉人自有天相,没死。”
他说没死两个字的时候,眉眼里的讥嘲让萧汐宁心惊。
她脑袋一阵阵嗡鸣,把谢鹜行说得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拆分,皇祖母是知?道背后害她的人了?所?以对她坐视不理,可什?么叫母后要复活皇兄。
谢鹜行看她想不明白的蠢样子,又提点,“四公主?不是知?道的么,这可是你和皇后一起串通的,结果谋杀太后不成,又想借机嫁祸咱家?的公主?。”
几番冲击,元武帝的头疾又作?,头疼欲裂之下怒气愈不可遏制,“今日之事谁敢走露一句,朕要他的脑袋。”
萧汐宁闻言心头微微放松,父皇还?是维护她,然后紧接着她就听元武帝又说:“十日后使?臣离京,四公主?随同出嫁西幽,即刻起就在宫中待嫁,一步不得出!”
元武帝更是一口气上不来,胸膛剧烈起伏,眼里血丝暴起,目眦欲裂。
萧汐宁睁开熏染的眼,看清出现在门口的太后和元武帝,惊得差点魂飞魄散。
喜儿早就跪倒在地,抖如?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萧汐宁被吼的浑身一抖,哭哑着说:“皇祖母,皇祖母您听汐宁解释。”
太后简直一眼都不愿再看她,转过?身对元武帝道:“皇上处置吧。”
“皇祖母。”
萧汐宁哭哑着哀求,皇祖母不能不管她啊。喜儿慢慢抬起头,目光也随着上移,萧汐宁俯身靠近他,将手里吃剩的葡萄皮放到他嘴边,“张嘴。”
喜儿如?获至宝般张开嘴,萧汐宁把葡萄皮往他嘴里一丢,脚尖推着他的下颌命令他吃。
喜儿嚼着口中的葡萄皮,像是什?么人间美味,咽下后眼睛还?盯着萧汐宁几乎碰到自己唇的脚,“求公主?再赏奴才吃点。”
萧汐宁几乎从软榻上摔扑下来,满目惊恐,“父皇……皇祖母。”
“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
太后怒喝,看着萧汐宁的目光失望至极,她最疼爱的孙女就是这么一副丑陋的模样,谋害她这个亲祖母,不要脸面的和太监偷欢。
“砰——”
门被一把推开,出的巨响让屋内的两人都大惊失色。
“你们在干什?么!”
太后看着殿内放。荡荒唐的一幕,眼前直接黑了一片,要不是嬷嬷在后面扶着,只怕要跌倒在地。
喜儿模样生的还?算好,皮肉清清白白,听了萧汐宁的话脸上的红意一直漫到了脖子,“奴,奴才不敢。”
萧汐宁笑得更加讥讽轻慢,像逗狗一样用脚尖踢了踢喜儿的下巴,“把头抬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
萧汐宁轻轻喘动着呼吸,口中鄙夷。
若不是当初重药之后,她的身体就生了变化,一个阉人也配用嘴碰她?
喜儿亲的卖力,萧汐宁眯起眼,咬着唇叹道:“你就是本公主?一个玩意儿,不过?你只要乖些,本公主?自然不丢了你。”
“狗奴才。”
萧汐宁嘴里骂着,身子带着娇笑往后仰去。
喜儿跪伏在地上,捧着萧汐宁的脚,往上亲,“奴才想一辈子伺候公主?,将来公主?有了驸马,能不能别丢下奴才。”
喜儿被喝的哆嗦了一下,忙要低下头,萧汐宁声音更冷,“还?敢不回话。”
喜儿不敢抬眼,涨红着脸说:“奴才在看公主?吃葡萄。”
萧汐宁一反常态,反而勾着眼笑出来,“你这狗奴才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