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恰到好處的灑在溫硯的身上,光影和光線將這幅畫面製成一副畫。
一副他在夢裡夢見過的畫面。
下班回家,溫硯在家裡等著他的場景。
就連在夢裡,他都不敢相信。
他陷在原地,不忍打破這樣美好的畫面,直到門鈴被按響。
是點的炸雞到了。
他將熱水放在餐桌上,匆匆行至玄關處開門。
等炸雞拿進來的時候,溫硯也已經洗完手在餐桌前了。
他是真的餓了,再加上這家的炸雞無論是裹的粉還是炸的火候都恰到好處,給的醬料也好吃。
季知遠看著他啃雞腿,一張小嘴野心很大的啃了一大口,卻並不讓人覺得野蠻,只讓他想把全天下好吃的都遞到他跟前。
讓他敞開吃。
溫硯也的確是敞開吃了,但他吃了兩塊雞腿後,就覺得好飽,看到炸的酥酥脆脆的外皮也沒有啃的欲望,只想喝一杯綠茶刮刮腸子。
季知遠像是未卜先知,提前給他泡了一杯碧螺春:「還沒添置茶具,就這樣泡著將就喝一喝吧。」
溫硯接過,看著玻璃杯中浮浮沉沉的茶葉,在水裡舒展,翻湧。
他喝下一口,嘴裡油膩膩的滋味似乎都被除的乾淨:「好喝。」
他能喝的出,是好茶葉。
吃完炸雞,天色已經全黑,文紓也開始給溫硯打電話。
他看著手機的來電提醒,眸色不由一暗,冷著臉並沒有接聽的意思。
一旁的季知遠看著,也並不出聲干涉,只看著窗外全黑的天色,考慮起溫硯的住宿問題。
別墅有一間主臥還有一件客臥,都在二樓。
他還沒搬進來住過,於是便帶著溫硯上了二樓主臥:「床鋪和用品都是全的,我還沒住過,小硯看看還缺什麼?」
溫硯看著眼前的房間,床上的被單沒有半點褶皺,床邊擺著一排書架,乳白色的牆面上擺著幾件藏品還有字畫,溫硯認得,都是難得的珍品。
西側安著一扇飄窗,兩側依舊做成了書架,而飄窗下的空間也被改成辦公區域,擺著一台電腦還有一瓶乾花。
「挺好的。」一看就是季知遠花了心思裝修的,要給自己久居的地方,「我…住這裡嗎?那季大哥住哪?」
「我睡客臥就好。」男人說著,走進衣帽間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衣櫃裡的衣服你可以隨便拿著穿,不用問我。」
溫硯接過他手中那套黑色的真絲睡衣,點點頭。
穿季知遠的衣服,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洗完澡休息休息吧,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季知遠的語氣又溫柔的像是在哄小孩。
溫硯抱著睡衣,眼波似水:「好。」
男人忍住想摸摸他腦袋的想法,默默退出房間,輕輕合上房門。
他不敢在有溫硯的房裡多待,即使他的自控能力向來不差,他也還是不敢。
生怕自己忍不住就往溫硯身上貼。
在房間裡坐了一會的溫硯,忽而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