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弹琴了,好听吗?”
裴聿抬眼跟她对视,哑声说:“好听。”
“曲子叫什么?”
“凤求凰,是绿绮的主人,千年前司马先生求爱才女卓文君时,弹奏的曲子。大雍如今有六版改写的,但我方才弹的,说是千年前的原谱。”
顾凉看着裴聿,大大方方地说。
裴聿目光灼热,顾凉本来并不觉得羞赧,可与他对视几息后,就觉察到面上烧红,逃也似的低头避开了。
她勾勾手下的琴弦,瓮声瓮气地说:
“千年前司马先生的凤求凰,一举打动卓文君。从那以后绿绮便成了代表情爱之琴。人说用绿绮弹琴求爱,必能换来回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裴聿堆积忍耐的情绪,被顾凉一句话挑动,强悍自制力瞬间溃不成军。
他调动内力甩上了寝殿大门,捞起顾凉以唇封缄。
半晌后才放开喘息不匀的顾凉,头抵着她的额,沉稳的声线带着沙哑的磁性,郑重的,缓缓道:
“姣姣,我心悦你……”
顾凉被吻的头晕乎乎的,耳边恍惚闻言一阵眼热,环住他后颈,在他唇上缓慢轻啄。
长睫挂着泪阖着,细吻间颤声回应:
“我心悦你……柬之。”
顾凉并未觉察,胳膊搭着的肩膀绷直了。
墨色眼眸中暖色如退潮般散尽,徒留空洞的冰凉,掐着她腰的指骨忍不住蜷紧。
在听到顾凉娇声痛吟后,粗暴地吻上她的唇,截住了她的埋怨。
敛下的眸微张着望着她的脸,情绪麻木地平静。
小骗子。
……
大长公主寝宫内的下人奔走相告。
“永宁郡主刚才在内殿谈的曲子叫什么啊?我听着觉得有点……心里痒痒的感觉。”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是不是什么情曲?”
“我之前在教坊司伺候过,听琴姬说过这曲子!是凤求凰啊!千年以前出了名的求爱之曲!”
“永宁郡主给镇北王弹了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