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看向我,挑了下眉头,“其实我们想知道后续也简单,小白帆不是和他是朋友吗?”
秦恪十分熟练地跳过了我和梁跃之间的纠纷,我躺在柔软的床里,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看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秦恪潇洒地将苹果核投了一个三分精准打击进垃圾桶,然后打开电话挑选出白帆,开了外放,唠起嗑来。
“什么,你问谁?梁跃?”
白帆说,“别提了,他自己找别人的晦气没找成,现在自己倒霉了。”
秦恪笑着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问电话里的白帆:“详细说说?”
“我也不知道啥情况,这小子死活不和我说。”
白帆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干了啥彻底把他哥给惹恼了,先是停了生活费,又是关禁闭写检讨,妈的他们梁家这生活作风我是真看不惯了,压抑得简直要死……”
秦恪垂眸,把话筒设置成静音,微微抬头看向我:“你想和白帆聊聊吗?”
我摇了摇头。
还是不聊了吧,如果当时我和白帆不认识,只怕当时灌我酒的人就是他了。
白帆又讲了很多有的没的,着重点在于梁砚的恐怖和梁跃的倒霉惨状上。
他们聊着的时候许晴给我了信息。
她诧异夏岭突然的项目变动,又问我怎么回事,和梁跃那边的项目进展如何。
疲惫犹如潮水一般席卷全身,分明只是动动手指打字,我却觉得自己提不起一丁点力气。
我很想闭上眼睛睡一觉,但闭上眼却又总能回想起那只手掌覆在我的双眼上,那样柔软的触觉。
“我想回去了。”
我对秦恪说,“胃出血也没什么,不一定要呆在医院里。”
我不等他劝说我,又说道,“谢谢你帮我垫付了医药费,多少钱我还给你。”
“是梁砚垫的。”
秦恪有些无奈地看向我,“这世界上没有让受害者还给加害者医药费的道理。”
我沉默了一下:“其实,我把梁跃扎得也不轻。”
“……那怎么能一样。”
秦恪说,“你这是正当防卫。”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最终还是办理了出院,我提着一兜子药,秦恪送我回去了。
天看着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秦恪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把医嘱再重复一遍,让我不要再出门了。
“我知道了。”
我笑着看向秦恪,“我会好好吃药的。”
上楼的时候遇上了两个认识的同事,她们有说有笑地往回走,手里提着一盒小龙虾和一提冰啤酒。
看到我的时候她们微微一愣,其中一个很热情地要把小龙虾分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