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上次他递给我心理医生名片后我第一次来他这里,胡倩看到我都有些意外:“耍朋友啦?好久都没见你了。”
“哪能。”
我笑着说,“跑你们这借个地行不行?”
胡倩探头,仿佛这才注意到我身后背着的巨大画架:“哇!你这是要开演唱会吗?”
“你想借块什么地?”
秦恪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时候像个背后灵一样出现在我的身后,他看到我背着的画架,神情里显然也有些意外,“你这是,找地方画画?”
“对,秦老板有地方没有?”
我下意识地觉得那副画也许会是打开梁跃心思的关键。这是一幅没完成的画作,但能够被放进参考图之列,这也能说明梁跃对其的上心。
虽然我没有十足把握能完成那位我素未谋面天才的画作,但我大概还是能画出那位天才想要倾诉的感觉。
秦恪环望了一圈四周:“有倒是有,你这做的是什么保密工作?”
“都保密工作了肯定对你也得保密。”
我跟着秦恪走,打趣着开口。
我看他从偌大的地下转来转去,最后推开一扇暗门,顺着长长的楼梯爬上去,居然是一处隔断的天台。
“这里我之前很喜欢来,后来那边搬来一个大排档,烟火缭绕的熏得慌,就闲置了。”
秦恪说,“你在这里凑合一下,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对这个安静且没有人打扰甚至一抬头就能看见星空的地方很满意:“谢谢,我很喜欢。”
秦恪静静地看我将画架什么的摆好,又突然问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去看了吗?”
我猜到他肯定会问,微笑着撒谎:“去看了。医生让我合理作息,会自愈的。”
“是吗。”
秦恪盯着我看,“医生告诉过你要远离痛苦源吗。”
“这个……”
“还有。”
秦恪说,“你的手,我前几天帮你咨询了认识的朋友,说是有希望矫正治愈的,而且也不会留下疤痕。如果你愿意的话,是可以通过手术恢复如初的。”
“我的手……其实没什么的。”
我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右手的尾指,然后慢慢地拿出来展示给秦恪看,“可能灵活性差了一点,但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秦恪挑眉看向我,我感觉那一刹那我仿佛被眼前的人看穿了,但我依然保持着镇定。
他说:“可能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想问一下,这个伤是什么人留下的吗?”
我想我应该回答秦修宁的名字,但一刹那间我想到的却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梁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