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葵翻了个白眼,白白浪费了她那么多口水。
整个人顿时松懈下来,还看着他手里的茶杯砸吧砸吧嘴。
阴长黎笑着取个杯子给她。
她咕嘟喝了几大杯,尔后从水里看到自己的鬼样子,嘴角直抽抽。
发型就不提了,这脸,本来就中过毒,肿的像个发面馒头。
她真好奇阴长黎是怎么忍住没笑的:“前辈,您有没有法术可以帮我恢复一下啊?”
阴长黎继续看琴谱:“过两
日便会复原。”
“好吧,您看着不嫌难受就行。”
反正这只有他们,她也不介意顶着这幅尊容。
他漫不经心:“反正都一样。”
项海葵:?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不中毒也丑吗?
大佬审美不行啊,她长的明明不错,以往埋怨自己命不好时,还总是会嘟囔一句自古红颜多薄命呢。
她心里吐槽着,无意间发现一件事:“前辈,您手怎么了?”
他两只手的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之前在峡谷上方拢头发时还没有。
“你管好你自己即可。”
阴长黎没有解释,翻了一页琴谱,“你可知为何明明你已累极,我还坚持带你去实践?”
项海葵心道,这还用说吗,老板都是这么缺德。
他是救命恩人,也是老板,买她的命,来完成他的目的。
阴长黎:“你的百日集训,要减少到八十天了。”
项海葵惊讶:“为什么?”
现在已经过去五十天,岂不是还有三十天?
“因为三十天后,我要出远门,你必须走。”
项海葵这才明白,明明按照天命她半年后才会死,他却只给她一百天时间。
原来,是他只有一百天空闲。
项海葵也不是个傻子,看他手上的霜,明白他肯定是身体有毛病,需要去养病。
……
时间压缩了,项海葵原本每天还能睡一个多时辰,现在全靠囤囤鼠吐丹药给她提精神。
戚隐讲学,全是实战经验。
讲完之后,阴长黎就带她前往各种地方
,挑战各路等级相当的对手。
而且,从不告诉她对手是谁,随时随地挖坑。
被坑已成日常的项海葵,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木着脸拔剑就是砍。
“师父,徒儿会想您的。”
离开万骨窟那天,项海葵下跪拜别戚隐。
准备磕头时,听戚隐道:“往后你在外,莫要说是我的徒弟。”
项海葵一口应下。
虽然好奇,却从没问过师父的身份,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并不是真正的师徒关系。
师父只是受人所托,指点她一二。
项海葵也不难过,她心中没有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概念,她的老师多了去了。
戚隐的声音颇有些感慨:“我的名字,当世知悉者已经不多,但就怕有人知道,会给你带来灾难。我的徒弟,除了一个背叛的,其余都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