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让她就有这运气呢,“你换个角度想,不知道有多少女生羡慕你呢。”
时初将脑袋埋起来,闷闷的,“我……我让给她们。”
“好不好?”
抬起头,一脸期盼地望着林安染,小结巴只想抱住这根求生的浮木。
林安染:“不好。”
眼底闪烁着的有关希冀的光芒灭了。
时初再次蔫了下去。
任凭林安染如何施肥,她都“起死回生”
不了。
淅淅沥沥,淅淅沥沥,梅雨停了一夜后,又降了。
哪哪儿都是潮湿的。宿舍里的衣物被褥再不搬出来晒晒太阳,都染了霉味了。
时初感觉,趁她不在,给她发配任务,是不公平的。
她愤愤然,握紧拳头。
唇瓣的弧度完全消失,她慢吞吞地尽可能不磕绊结巴地把自己的不服气解释给室友们听。
竭尽全力将最亲近的人拉为同盟。
可是,有什么用呢?
事情已成定局。
路瑶更是拿食指去戳她脑门:“别说是你不在,就是你在的时候宣布,就你这小怂样,敢拒绝吗?”
一语中的。
时初咻地一下变成了煮虾。
她咬着手指,想咬出一道口子,让自己血尽而亡。
外面的雨声忽小忽大。
‘大珠小珠落玉盘’,除了嘈杂还是嘈杂。
将她的心境衬托于此。
时初瘪瘪嘴,再次将脸埋在臂弯中,塌着肩胛,非常难受地沉浸于“类似临危授命”
的慌乱中。
约莫过了五分钟。
林安染看不下去了。
“办法不是没有。”
她说。
果然,此话一出,时初瓷白的小耳朵微微一动。
她扭头看向林安染,怯怯的眸子里盛满感激及求知欲。
林安染又想摸摸她的脑袋了。
这渴求保护的小奶猫般的眼神是要闹哪样噢。
对望着安静数秒。
直到把时初看地炸了毛,她又不自在地开始闪躲起来。
林安染这才慢条斯理地俯下身,冲着她眨眨眼,说:“你直接去找沈淮年,让他取消献花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