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想回信息,出去只收到一句,“消息已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现在的商从舒,和刚二十出头的小女生一样,跟恋人闹变扭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风忻的怒气和委屈。
人到中年的商从舒可不会做这种事,她只会心里悄悄记下对风忻的怀疑,不愿意袒露,跟风忻渐行渐远。
风忻不知道自家爸妈那边是怎么说的,仔细想想,虽然父母对她性取向没表露过强烈不满,她知道,如果有得选,爸妈还是会更希望她跟男的在一起。
多半是对商从舒说了些不大好听的话。
她拨电话过去,商从舒把她手机号也拉黑,她拨了两次都显示空号。
风忻又给商教授那边拨号,电话刚接通,先入耳的是商从舒不远不近传来的声音。
“爸,不要跟风忻说话,她跟别人好上了”
“哎,好好好。”
“嘟嘟嘟嘟”
电话接通不过才几秒,商教授把电话也挂断。
风忻看着手机有些恍惚,上一世她们刚交往那阵,吵完架商从舒也喜欢拉黑她联系方式。
她去找商从舒的舍友,让她们帮忙牵线,找机会和商从舒“偶遇”
,约会。
风忻有点悸动,会吃醋会生气的商从舒,把她心里那一潭死水,击起圈圈涟漪。
她给商从舒了企鹅邮件,通过写邮件方式,跟商从舒交流,编辑好一篇不长不短的信,内容多数是叮嘱商从舒要好好吃药,看病,听医生话。
附件带了一张图,风忻用食指在手机屏幕画的史努比,还有史努比的女朋友菲菲。
她没有绘画基础,就这么简单的两只简笔画狗被她画的东倒西歪,唯独涂“菲菲”
粉色波浪卷的时候顺手一点。
风忻带上简历,去了傅轻禾名下开的工作室,说实话,她跟傅轻禾上司下属的相处模式很官方,对傅轻禾私人了解并不多。
从她多年和傅轻禾打交道的经历来看,客观评价,傅轻禾是个无畏、贪婪、权利、金钱和野心勃勃都聚集一身的女人。
她来这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惑的答案,根据时间线,傅轻禾现在应该在国外,还要好几年才回来。
也不可能认识童淮。
“您好,风小姐这边请。”
来接风忻的工作人员没有按正常流程让风忻去找店长,直接把风忻带到一间隐秘的休息室,“傅总在洗澡,您在这坐会,需要来一杯普洱茶吗”
风忻心里一咯噔,不远处有几串白色羽毛帘子,更里的隔间能听到浴室淋浴的声音,“这、这不合适吧”
她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在外面等就好,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下午再来。”
风忻实属没有想到,傅轻禾喜欢早上洗澡,她家的工作人员还直接把她带进来了。
看见风忻反应,接待者想笑又不得不憋笑的模样,清清嗓子,正经道“咳咳,没关系,是傅总安排的。”
风忻心里更忐忑了,她坐在沙上,硬着头皮说“一杯绿茶,麻烦了。”
她不喜欢喝茶,傅轻禾喜欢喝。
没多久,对方煮了一壶绿茶过来,斟了两杯,一杯递给她,一杯放在她的对照面,就出去了。
风忻不断告诉自己,傅轻禾不是那种轻佻的人,不用担心有得没得,可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事情展很反常。
人总是会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茶都快凉了,傅轻禾才从浴室出来。
风忻礼貌性起身,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年轻时的傅轻禾,一身缎面连衣西装裙,白金棕色的人鱼卷勾夹在脑后,眉毛和眼睫湿漉漉的。
能看得出来,穿了身衣服已经让傅轻禾很勉强了,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从浴室出来,冷白的脚踝还淌着水珠,在木板留下水迹。
傅轻禾径直过来,和风忻对坐,执起茶杯浅饮,身上自带凝霜气场,慵懒的姿态,冰山的眼神。
“好久不见,小风。”
她语气娴熟。
风忻怀里还抱着简历,不由紧了紧手臂,“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