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仁这里,季昀领着季老爷子去府衙办手续,很快就接了他回来。
只是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没了往日的精灵跳脱,大部分时间都沉默不语。
看他这样,哪个敢再给他说季南的事。
三房更是只在当晚的饭桌上露面就躲了回去,还是心虚的。
季棉于是拉了季兴过来商量,爷爷奶奶照顾季南,让他专去守着季仁。
“仁哥儿这样,看着不太对劲哩,你可把他看牢点。”
季兴挠头:“可不是吗,也不知道牢里到底什么样子,好好一个人,怎么成了这样。”
兴哥儿自知不是读书的料子,早早退了学。
仁哥儿可是塾师挂在口里称赞的好苗子,常夸他机敏灵秀,又夸他沉稳知礼,总之,无一处不好。
要不是,要不是出了那桩事…
想到这里,兴哥儿烦躁起来,又拉着棉姐儿低声道:“姐,你信不信,仁哥儿是被冤枉的!”
棉姐儿警觉的看着这个不安分的弟弟:“你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衙门把人放出来就不错了,你还想翻过去不成?”
兴哥儿说不出那些大道理,只是皱眉道:“我怕他这个样子,就是心结未了么,解了这个疙瘩就好了。”
说仁哥儿的罪名是和人私通,他一万个不信。
棉姐儿恐吓他道:“如今收点银子放出来已是好事,我劝你莫要生事,不然到时候,又让人把仁哥儿抓走咋办?”
她是姐姐,究竟大些,人情冷暖并世俗道理,听吴氏讲的多,也明白一些个。
甭管仁哥儿有没有那事,衙门可是抓了人了。
现下要说他是冤枉的,那谁错了?
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人回来就好。
“我说,”
棉姐儿:“你可别生事儿,看南姐儿面上,你也忍着心,把仁哥儿给我守好了。”
一提南姐儿,兴哥儿自然矮个半头。
挠挠头自去找机会和仁哥儿搭话不提。
仁哥儿不搭理,他也不气馁,摸摸仁哥儿房里的书,在仁哥儿床上躺躺,一天也就过了。
季康吴氏二人同去还了牛车。
又是天擦黑进了季家院子。
全因在吴家集耽搁了时辰。
今儿个可没人挑她的理。
季老太领着杜氏早早把饭做好等着了。
一进院子季老爷子就招呼二人:“老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