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这么快,因为按照以往经验,情绪激动的时候心跳是会产生过的症状,但也有可能是激烈的难过、兴奋之类……
但他知道肯定和生气搭不上边,摇了摇头。
蒋霁这样叫他的原因是因为孟启明,他们见过一面,很短暂地,他和蒋霁去餐厅吃饭,恰好看见孟启明带着孟澈和钟施仪从另一个包厢用完餐走出来。
还是很恐怖的撞脸碰上,避都没有办法避,孟澈叫了声:“哥。”
钟施仪点点头,看向蒋霁,问:“和朋友吗?”
孟启明则明显愣了一愣,孟醒联想到被抓奸的男人,他喉头有点生涩:“阿醒……”
孟醒没说什么,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然后跟着蒋霁继续往里走。
蒋霁也并不是脑袋不好用的人,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走到包厢关上门,拉着孟醒的手:“叔叔他们来吃饭没和你说?”
“不用和我说的,我不在他们会更自在一点。”
孟醒看着酒水单,最后还是翻到前面选菜。
“哦,没事,你和我吃饭就好了,”
蒋霁对他说,“那以后我也叫你阿醒,可以吗?”
江措在灯泡的照耀下仔仔细细打量孟醒的脸,觉得他被人纠缠着不想放手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他往自己最喜欢的那边看,刚刚其实就现了,孟醒耳垂上那一小块结的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他今天早上看的时候分明还是有的,像一只很小的耳钉。
孟醒红着脸在低头孜孜不倦地认真挂电话,江措叫他:“你耳朵上养的蛊呢?”
因为无法理解为什么孟醒能管住手不去抓结好了的痂,江措认为他在养蛊。
孟醒被他说过一次,愣了一下,抬手去摸耳垂,触感已经光滑了。
“可能什么时候被碰掉了。”
江措走近他一点,用粗粝的指腹捻了一下,看到一个很淡的红色的痕迹。
“我一直想问,”
江措说,“你有没有打耳洞的兴趣?”
孟醒不记得自己说了有还是没有,反正就是被江措按着肩膀坐在了床上,看他给银针消毒。
“我技术还可以,”
江措拿着根在灯下冒着寒光的针,“但肯定会有点疼的。”
孟醒想到简芮希在看的那种好几年前拍的一个清宫剧里面的一个人物,叫什么嬷嬷,好像是很凶悍的,被扎的人疼得尖叫。
他自然不知道江措曾经给拥珠也扎过耳洞,也不知道拥珠疼得有点受不了,于是盯着那根针,没犹豫多久就偏头,把耳垂留给江措。
他这么干脆,江措把头顶的灯泡调亮一点,道:“要不要做点什么转移你注意力?真的会痛。”
本来孟醒心理建设都给自己做差不多了,江措和故意的似的又提起来,他神经又绷紧了。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