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的。
何瀚舟作为当事人,或许是因为此时的他短暂站在了“陶灵”
对立面上,于是也得以意识到这份来自于集体认知的错乱。
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犯错的人突然成了他……
何瀚舟作为当事人之一,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有些荒谬离奇,没想到其他人居然会在这方面选择退让。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想起最近教会发生的那些事,却又意外从中看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大概是“陶灵”
经常推着陶安安,给其他不大方便在教堂值班的信徒代班。
就是因为在其他人眼中对教堂存在贡献,于是哪怕“陶灵”
本身并不是什么圣依教的信徒,其他信徒却因为这部分的经历下意识地将其划到自己人的行列中。
于是才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面对着他这个同为圣依教信徒的同伴,其他人反而更偏向于“陶灵”
。
可能是因为过去看到新闻报道后下意识生出的好感,也有可能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陶灵”
主动帮其他人代班,这么一来一回,可不比他这个实际没多少实际接触、交情看着也相对一般的人更重要了么。
……真要说起来,眼前的这些信徒看着“陶灵”
每天都出现在教堂外,说不定都已经眼熟了“陶灵”
的这张脸,下意识把她当做是教堂本身的一部分了。
但问题是,“陶灵”
现在开始点评圣依教的着装,之后是不是要开始点评教堂、点评教会看?!
到了最后……
在在场这些人心里,但凡哪天“陶灵”
突然宣称自己转变了信仰成为了圣依教的信徒,这样一个时常呆在教堂、受江市信徒追捧的人,是不是也会随之成为其他人心目中的真正的主教?!
想到这,何瀚舟当即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是想错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作为临时主教的他在突然遭遇责难后,在心情糟糕的同时,在负面情绪的推动下,心底的不满总是会推动着当事人将另一边的对立方朝着恶劣的方向去想,以此来让自己的所有愤怒都合理化,人类的本能情绪到底还是催促着他继续往下想。
其实真要说起来,现在的“一日主教”
的制度虽然让所有人都拥有成为临
()时主教的资格。
但或许正是因为所有人都有同样的权利,就好像所有人都能成为教堂的主教,再加上过去的既定观念又默认了“教会一定要有一个主教”
,于是总是会让人忍不住生出妄想。
联系过去“奇迹母女”
在松市的特殊地位,这样的特殊待遇无论放谁身上都够当事人吹上一辈子。
光明正大地辗转于无数教会之间,这类理应被外界抨击的举动却又莫名被所有人理解,估计只要是个人,在这样的优待下都会生出什么胆大包天的妄想。
真要说起来,在“奇迹母女”
等到奇迹的新闻传出去后,其实江市在为她们感到欣慰开心的同时,也难免因为困难得到解决可能于是减少了对这对母女的关注。
说不定在感受到落差后,如今的“陶灵”
真的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想法……
起码就现在,如今的“陶灵”
就已经开始影响江市教堂的这些信徒了!
何瀚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想再说些什么反驳质问的话来确认自己的判断,但就在此时,时间却正好到了早上七点整。
眼见开始早祷的提示音响起,何瀚舟最后还是想着更紧要的早祷,可惜地中止了原本顺畅的推想。
他没再说些什么,深呼吸两口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随即承担临时主教的责任开始主持今天早上的礼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