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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从我眼前把人带走?”
池子霁眼眸漆黑,带着让人脊背发凉的理所当然。
“所以,门外的那上百修士,本是来埋伏池师兄的?”
廷听疑惑地看向呆住的姜新月。
姜新月慌忙地摆手:“之前是,现在不是了!”
“知难而退。”
池子霁轻描淡写地抬了抬手,“那百人之中三名分神境尽数被我打退,此事若想传出去,你上清门颜面何存?”
廷听看着姜新月,不知该不该佩服她做事果断,说下手就下手,就是行径看起来可以直接送去三法司。
“你说了不算,你不过是听听的师兄,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姜新月越过池子霁,看着廷听,伸出手,“你愿意随我去上清门吗?”
邬莓笑眯眯地看着这边,她飘在姜新月身后,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尤其是看到池子霁那微妙的笑容,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我费尽心思考来太华宫,是为了修炼,并非为了谈情说爱。”
廷听摇了摇头,“姜道友的诚意我心领了,但此事恕我无法答应。”
至于双修的提议,廷听始终认为修炼一事贵在日日夜夜、勤学不辍,通过努力和见识增长的才完完全全是自己能掌控的力量,而非另一方反哺给的,或许可以锦上添花,但绝非雪中送炭。
合欢宗的修士除外,他们心法不同,廷听不清楚。
池子霁听完欣然问了句:“身上还疼吗?”
“邬师姐的药方很厉害,已经好多了。”
廷听扶了扶床,曲起膝盖,只剩下三分酸胀感,痛楚已经完全消失。
“好了,答复已经听到了。”
池子霁看着姜新月,一副送客的架势。
姜新月看着池子霁满脸“怎么还不走?”
的欣然模样,气鼓鼓地朝着廷听说了句:“我会在论道大会等着你来的!”
然后提着裙摆,扬着头,趾高气昂地走了。
邬莓看着人都走没影了才感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抱得美人凯旋呢。”
“我把人放你这,你差点让人给我劫走了?”
池子霁一手搭在腰封上,看着邬莓问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
邬莓嬉笑着飘到了廷听身边,指尖撩起廷听的发尾,“小小口角妾身不好直接和姜大小姐动手,但她若真要拿人,妾身自然是不许的。”
“松手。”
池子霁看向了邬莓的手,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说。
“你的池师兄当真气性大,明明不过是异门师兄妹,管得倒比亲兄长还多。”
邬莓无辜地眨了眨眼,指尖顺手贴了下廷听的下巴,“你的药敷得差不多可以擦了。”
说完,邬莓便若无其事托着药陶罐飞到了另一边的床位上,当完全没感觉到池子霁的目光。
廷听朝着身上施了清洁术,身上被浓药糊住的感觉这才消失,不禁松了口气,下床站好,理了理裙摆。
“你随我来。”
池子霁一抬手,灵力若细锁拉住了廷听的手腕,往药堂外走去,等空气中不再弥漫着浓浓的药味,才慢下来。
廷听顺着那道金色的灵力往上,少年的脊梁挺直如松,细长的发尾随着他的步伐一动一动,像细长的鱼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