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禹听到隔壁院子里有人叫自己,就让四弟去洗脸了,暂时把这事记心里了。
“一大爷,您有事儿?”
这老头消停了几天,现在又开始蹦达了,不过他现在是下重注到贾家了,何大清回来了,他是指望不上柱子了。
“明儿你二大爷家光齐结婚告诉你了吧,姑娘家是石城的,今天娘家人都住招待所,明儿接亲的话自行车得借你的用一下。”
易中海倒是没敢提让李修禹去帮忙接亲的事情。
“成,就这点小事儿,接亲的人安排好了吗?”
易中海见李修禹并没有因为聋老太太对自己产生意见,心头大定:“安排好了,许大茂,阎解成他俩就成了,一会儿我让大茂过来推自行车。还有个事儿找你打听打听。”
“您说”
“你也知道院子里贾家不容易,咱们厂上次三产招工,淮茹没去成,有没有啥办法让淮茹也找个工作?”
这老头,就差道德绑架那几句了,不过易中海挺聪明的,知道什么人能拿捏,什么人惹不起,对李修禹一直是客客气气的,也没敢乱打什么主意。
“她这事没办法的,您可能也知道,街道办现在等着分配的转业的,逃荒的都没地方去,她要是城市户口还好,现在政策是劝返这些农村户口的回乡去增加农村生产的,要是严重点您看,像我贾婶儿都不能在城里呆着,这是明显的逃避农村劳动行为。”
“啊,这么严重啊?”
“倒没这么严重,只是提倡,毕竟贾婶儿在城里没给街道添负担,有儿子养着,但是要是因为困难去找街道办,人家可就拿这个说事儿了。”
易中海有些失望,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然后和李修禹闲聊了几句就回了。
第二天隔壁院热闹了起来,现在虽然提倡一切从俭,但是也不能拦着人家结婚办酒席,只是不能太高调,不像起风的时候上纲上线。
刘海中在院里摆了三桌,每户去一个人,后院单独摆了一桌请的主任和娘家人。
三大爷支个桌子,旁边放着一盘零散的烟和瓜子糖,看样子多数都被他扒拉到口袋了。
“三大爷,您给上多少钱?”
“我可不用上礼,今儿给帮忙啦,院子里一般都给个二毛五毛的,修禹你是咱院里的干部,一块差不多了,我记着你们家办事的时候你二大爷上的就是一块。”
“成,给我记一块”
李修禹把钱给三大爷,也没拿桌上的烟,一大爷正招呼着呢,看到李修禹说道:“修禹,你是院里的干部,坐后院那桌。”
李修禹摆摆手说道:“这可不成,在院里咱们可不论这个,我就和咱院里邻居坐一桌就成,您忙着。”
易中海也觉得李修禹说的对,但是老刘特意叮嘱了要让李修禹坐后院呢,看到李修禹跟贾张氏打着招呼坐一桌去了,只好悻悻的收回手。
“修禹吃个糖,这是我刚在阎老抠那儿抓的。”
贾张氏看到李修禹和自己打招呼坐下,在院里几个大妈面前露了回脸,从兜里拿了个糖递过来。
“哈哈,谢谢婶儿了,我好几年不吃糖啦,您留给棒梗小当吃,两孩子还小,不听话的时候您拿颗糖哄一哄,不过你们家两个孩子倒是很听话。”
这时候可能是贾东旭还在,棒梗还是个乖巧的小萌娃,只是被奶奶宠着有时会淘气一些。
贾张氏被李修禹夸的乐呵呵的拍着腿说道:“还是修禹这孩子懂事儿,瞧瞧这话说的我心里跟吃了蜜一样,要不说人家能当干部呢,瞧瞧这院里的孩子,许家的是个蔫儿坏,傻柱呢蹲篱笆墙去了,阎老抠家的又是个闷葫芦没出息的。”
一旁的另一个大妈倒是挺认同,但还是反驳道:“贾家嫂子,您不会忘了今儿的主角吧,光齐也有出息着呢,娶的可是个干部子女呢。”
贾张氏本不想在人家大喜日子上说坏话,可是话头儿都说到这了,压低声音说道:“嘿,别怪我瞎说,就刘海中这见天儿的打孩子,我要是他们家光齐,这靠上了个好岳父,不早点儿贴上去才怪。”
李修禹看着未卜先知的样子,差点问说好的亡灵召唤术呢,说好的撒泼骂街呢,画风差距也太大了,这还是贾张氏吗,也太聪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