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禹把带的零嘴递给杨细妹,让她带着出去给大伙散散,这样杨细妹以后的工作也好开展一些。
忙完杨细妹入职的事情后,李修禹告别街道办热情的大妈们,和杨细妹刚回到院子,就听到隔壁大院很热闹。
家里也只有修文一个人在家,正在院子打水。
“修文,隔壁吵啥呢?你打这么多水干嘛?”
李修禹把自行车停好问。
“好像是许大茂和贾婶儿不知道为啥吵起来了,我打水想给飞影洗的刷刷,听说给马洗洗喂马能增加感情,这样下次出门我就可以骑它了”
李修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其实家里的蹦蹦跳跳和飞影,都被李修禹在空间里洗过,听闻二弟的话,李修禹好笑的说:“这天气你洗一次它就冻感冒了,天暖和了的吧,平时没事多去牵着它溜溜就行”
杨细妹有些好奇隔壁吵吵啥,听后就放下帮忙接水的桶,让李修文带着他过去瞧热闹。
“大哥,三大婶子叫你过去”
李修禹正想回屋看会儿书,这时修武抱着它的小奶猫跑了回来。
“跑慢点,万一摔着了,叫我?走吧,咱们瞧瞧去”
李修禹摸了摸修武脑袋,跑的一脑瓜子汗,拿出手绢给仔细擦了擦,小修武也很乖的站好垫着脚方便大哥给自己擦汗,还咧个嘴笑。
“大哥,我也想玩拐铁环,隔壁二牛刚才玩呢”
李修武伸出不知道从哪弄脏的黑乎乎小手,揪着大哥衣角可怜巴巴的央求着。
“以后要勤洗手,你看看手脏的,宝儿都比你爱干净,行,大哥一会儿拿东西到二大爷家换,他家有两个呢”
男孩子从小就皮一点,不过也是好事,精力旺盛,身体壮的跟个小牛犊一样,只要不学坏就成,这点小事自己做大哥的还是能满足的,很痛快的应了下来。
“修禹来了,都让让”
“修禹啊,你可要为婶子做主,把许大茂这个坏东西抓进去”
贾张氏这会正坐在门口台阶上,双手拍着大腿,就差那句熟悉的词儿了。
李修禹牵着弟弟到了院子,看到小宝儿正带着蹦蹦和解娣在廊下玩,旁边文秀和雨水照看着,就放心了。
“修禹,你三大爷刚上去给讲道理,都被挠了,你可要注意”
三大妈看到李修禹来了,赶忙上前拉着手说。
三大爷坐在院子里开会的桌边,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拿着个纽扣嘴里念叨着:“泼妇,有辱斯文”
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圈人,李修禹咳了一声说:“这院子里的事情一直是三位大爷主持的,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有事说开了就好,贾婶儿,地上凉,您起来坐着吧,别冻着了,大茂哥,你这是咋回事?说说”
娄小娥在一边扶着许大茂生着闷气,正要开口,被许大茂拉了一把,许大茂脸上倒没有什么伤,就是头被揪了一块儿,先是斜着眼看了下贾张氏和三大爷,气道:“修禹,我可太冤了我,这不刚从乡下回来,老乡们热情,送了些干货,正在门口和三大爷闲聊呢,谁知道这贾张氏猛的冲出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挠,你给瞧瞧,头都给我揪没了一片”
“你放屁,大伙听听,我正准备去外面上个厕所,就听到许大茂这个坏东西对阎老抠说我们家淮茹坏话,我能不气吗?”
贾张氏闻言屁股一抬就蹦了起来,跳着脚指着许大茂骂道。
秦淮茹抱着小当,捂着脸就哭唧唧的说:“许大茂,我哪儿德罪你了,在背后编排我”
许大茂闻言有些心虚,但是硬着头皮对三大爷说:“三大爷,您来说说,我编排什么了我,我刚从乡下回来,好心的给了三大爷一串蘑菇,正闲聊两句呢就挨一顿打”
三大爷闻言气哼哼的扭过头:“别的不说,今儿我可是遭老罪了,你俩掰扯清楚后得赔我纽扣,你瞧这好好的扣子都给我扯坏了”
三大爷不占便宜就是亏,今儿这事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一个人民教师自诩文化人,被贾张氏挠了,最过份的是还被骂臭老九。
臭老九是后面运动时期对知识分子的蔑称,没想到被贾张氏给提前了,臭老九源于元朝社会等级制度,当时知识分子(儒生)被列为社会的第九等,排在乞丐之上,娼妓之下,可以说是极大的贬低,三大爷听到差点晕过去,这相当于对没孩子的一大爷骂绝户,不孝这类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