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人大概都是一丘之貉,有着如出一辙的恶趣味,他同样不能幸免。
他也喜欢对自己的女人说露骨到低俗的床-第蜜语,喜欢逗弄,喜欢将她调教成放荡风情的模样。
所以他急切,躁动,渴求。
然而不达目的不罢休,偏要让她开口。
沈蔷意又有了行走在沙漠中渴到快要昏厥的感觉,沙漠里烈日当空,直照而下,她每走一步都艰难险阻,只有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她。
他巍然不动,她就只能自力更生。
手终于松开了他的领带,
试图去搂他的腰,他的腰精壮,肌肉又硬邦邦,根本搂不住,所以只能慌里慌张地抓住了他的皮带。说来有趣,她已经衣衫褴褛,他却穿戴整齐,还是西装革履的,甚至连皮带都没解开。
脚掌故意踩住他的肩膀。报复似的一下一下踢得很重,似乎在替自己出气,然而人家全程都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她这一番报复简直就是棉花拳头,一点用没有。
这个程度还远远达不到她心中预期,食不果腹,杯水车薪。
却也能令她不自觉地昂起头,死死咬紧了唇,
总好过他刚刚那样故意折磨她。
原本一望无际的沙漠,终于出现了绿洲,不过那绿洲好远好远,求生欲更强烈,支撑着她往那儿跑。
明明一口水还没喝到,却在朝绿洲跑去的过程中稍微缓解了渴意。
结果贺静生是铁了心地想让她妥协叫他daddy,见她自娱自乐得兴起,他便再一次剥夺她的快乐,这一回是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与她隔开一段距离。
沈蔷意的脑子
几乎瞬间“嗡”
一声响(),????????葶????衭??()?『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心都跟着重重一沉,整个人都仿佛跌入了绝望的谷底。
事实证明,他调,教人的手段的确太过高明,将她磨得服服帖帖,没有一丝棱角。刚刚还觉得难以启齿,这会儿完全被谷欠念占据了大脑。
沈蔷意再一次攥住了贺静生的领带,将他往下拽。
“好嘛,我叫。。。。。。我叫。。。。。”
刚刚自力更生了才知道出力方到底有多累,那么几下就能累得她气喘吁吁,音都瓮声瓮气,虚弱至极,“你。。。。。靠近一点。”
一点力气都没有,贺静生却能被她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给拽动,弯下腰朝她靠近。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他就俯身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向上望,距离近到能透过眼镜镜片和鼻梁之间间隔的缝隙看见他的脸,视线终于不再模糊,能清晰看见他的神情和眼神。
他的眼睛里溢满笑意,狡黠、得意、浮浪。
“嗯,叫吧。”
哪怕他克制到额头上布满狰狞青筋和汗滴,他还是那么具有耐心,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在听。”
沈蔷意被他盯得又悄无声息红了耳廓,实在是丢人,这么受他摆布。她还没辙。
沈蔷意深深吸一口气,而后挑起下巴,凑到他的耳畔,唇微张,正准备说话时,却忽然灵光一闪,到嘴边的单词转而说出口毫无征兆地变成了另外两个字————
“。。。。。。老公。”
下一秒,她清晰地察觉到他神色一僵。明显是始料未及的反应。瞳孔深不见底,如同滴了墨,晕不开的漆黑。
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平静,沉默,却又暗潮汹涌。
沈蔷意微愣,也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茫然不解。
“你。。。。。。”
“再叫。”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作出下一道命令。
手扣住她的下巴,粗粝的手指温柔摩挲她的脸颊,似是怜惜轻抚,然而却在她毫无防备之际,他的手指便掐住了她的细颈。
她的喉咙也被他扼住,力度不算小,有点难以呼吸,动作也十分粗暴,不过她也并不生气,也没有叫停。
因为她喜欢他的强势和粗暴。
沈蔷意还是很听话,乖乖又叫他:“老公。。。。。。”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音又是那么娇那么软,鼻音有些重,音调也随着变化。
只需要这么一声,这么一个普通寻常的称呼,就能令他失控。
他的温柔不复存在,压迫感横生。
再次俯下身来急切地寻她的嘴唇,重重地吻,气息微喘着:“我刚刚在电话里说,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都要用来陪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