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
胡笳难得肯让阗资送她回家。 两人坐在出租车后排,胡笳降下车窗,靠着阗资打瞌睡。
“睡吧,到家了就叫你。”
阗资把车窗摇上,她飞扬的长软趴趴落下,他捋捋顺。
“不能睡啊,我一会儿还有事。”
胡笳拍拍他胳膊,“我有个东西要借放在你家,你同意吧?”
“当然同意,”
阗资对她笑说,“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阗资还有什么不是能给她的呢?
没有了。
两个人靠着。
阗资想着晚自习的事,对胡笳说:“盛家望和你相处得不错啊,他平时挺内向的。”
怕胡笳不认识,阗资又补充,“他就是刚才坐我边上的朋友——”
“哦,你别介绍了,我认识他。”
胡笳打个哈欠。
“嗯?怎么认识的?”
阗资坐起身。
“他以前住我家楼下,一碗汤的功夫。”
胡笳揉揉眼里的眼泪水,“小时候老一起玩,他心算贼强,搬走就没怎么见了。”
“嗳,原来真是朋友,我当时就觉得你们俩还挺适合做朋友的。”
阗资垂着眼,淡淡笑着。
“我看他跟你才是真要好,你在他面前,很亲人。”
胡笳摇手指,“我走进来就想,得亏教室没板凳,不然你们就坐一道了。”
“什么亲人,什么板凳,听着好奇怪。”
阗资放松了,笑着逗她,“难道你吃醋了?”
“神经病,谁要吃你的醋啊!”
胡笳拧他一把,“我才不酸。”
“痛啊。”
阗资不觉疼,但也和胡笳求饶。
车快到家了。
阗资又鬼使神差问她,“那你们会一起打森冰火人吗?”
“你猜啊,我干嘛告诉你——问东问西的,你才吃醋了吧?”
胡笳憋着坏。
清淡的月光下,阗资慢慢埋在胡笳脖颈肩,红着耳根,老实承认:“嗯,有点酸。”
“神经。”
下了车,胡笳心情就没这么好了。
每次胡笳回家,走在没有深黯的回字形小巷里,她就觉得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