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有点稀了。”
胡笳喝粥的时候嘟囔一声。
“是么?我看着教程煮的。”
阗资抱歉地笑笑,手里帮她剥鸡蛋。
“看教程没用,你得用手指测,你看——”
胡笳咽下鸡蛋,用手跟他比划水位。
无比琐碎的要点,胡笳却讲得认真,阗资的视线顺着胡笳的手指一路看到她脸上。他忽然现,家常的对话自有一种暧昧的性质。当然,阗资不知道胡笳讲这些给他,只是为了方便她以后吃早餐。
“讲的很清楚。”
阗资真心迎合胡笳。
胡笳说:“放屁,你根本没在听。”
阗资把知识点复述一遍。
胡笳:“算你狠。”
阗资咧嘴笑。
出门前,胡笳又忍不住啰嗦一句。
“都在你家住了三天了,怎么还觉得像是样板房呢?”
“是么?”
阗资语气清淡,他真不觉得这间房子像样板房,相反,他觉得这间房子都是人。
胡笳没有再接茬。第一次来阗资家里玩的时候,她就觉得这间房子有些不对劲,它没有一点生活的味道,沙干净,茶几干净,连厨房这种最容易积攒油烟的地方也是干干净净的。给她做餐蛋面的午餐肉和鸡蛋还是阗资出去现买的。
“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胡笳揶揄。
阗资跟着她幽默地笑。
这时候,胡笳还不明白自己说话的含义。
胡笳收心上课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怎么给阗资短信。
反正每天睡前和起床看见的都是他,胡笳心里的新鲜感少了很多。
阗资并不知道胡笳是怎么想的。他还是会把手机放在贴近腰侧的口袋里,定时拿出来看两眼再放回去。希望她认真念书,好好考出去,又希望她能在下课时给他一些碎碎念。阗资有时候觉得自己也真是够矛盾的。
午休的时候,胡笳给他了条微信。
阗资迅点开,现是一道去年的高考题。
胡笳:求不下去了
胡笳:出题的老头有病吧
阗资对着屏幕弯起嘴角。
他写下解题步骤,刚要给胡笳拍了过去,转念一想,又删了照片。
阗资:你在哪
阗资:这题比较难,我讲给你
胡笳:嗯哼 临中的空教室有许多,阗资拧开门把,带着胡笳走进去。
学生课桌窄小,胡笳和阗资并排坐,她几乎是靠在阗资身上听他讲题。
阗资偏就喜欢这种感觉,他仿佛有皮肤饥渴症,就喜欢被胡笳靠着,倚着,甚至是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