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青和贺星原并肩坐了下来。
贺斯远在另一张沙上,问林深青:“身体都好全了吗?”
“好全了,贺总费心。”
贺斯远笑起来:“怎么还叫我贺总呢?”
林深青低低“啊”
一声:“那叫什么呀?”
他哈哈大笑,指着贺星原说:“你小子还得加把劲。”
又看看林深青,“对了,你和你爸爸最近有联系吗?”
林深青的继父在她母亲进了精神病院以后,早就跟她断了来往,这个“爸爸”
指的应该是她的生父林禹民。
她一愣,摇摇头:“没有。”
林深青跟这个生父,也没比跟继父亲近多少。
当初林忠廷过世,林禹民闻讯赶回都已经是好几天以后,林深青住进icu时的事。原因就是他在国外酒庄,跟个学术疯子似的在地下酒窖一待好几天,联系不上人。
林深青从不喜欢这个醉心酿酒却不顾家的爸爸,她甚至觉得,母亲跟另一个男人远走,在某种角度看来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她在icu的时候,对林禹民的抵触之情远对贺星原的。
林禹民在医院待了几天,现留下来只能起反作用,就又离开了。
在那以后,林深青和这个生父再次回到了互不相干的状态。
贺斯远这么一提,她倒像才记起,她还有个爸爸。
她诧异问:“贺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贺星原也有点意外。
贺斯远解释:“香庭不是在拉长期供酒的酒庄吗?北美那片还没敲定具体合作对象,我这次去美国,现你爸爸在那儿的酒庄知名度很高,我想你要是跟他有联系,可以请教请教他。”
林深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刚要开口,被贺星原抢先了一步:“哥,这个我会处理。”
贺星原应该是怕她跟生父关系不好,不想拿这些琐事烦她。
但林深青却给足了面子,跟贺斯远说:“他不参与商业活动,估计问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如果贺总需要,我可以尝试联系他。”
“那就别麻烦了,我只是随口一问,这些还是交给星原吧。”
贺斯远摆摆手起身,“你们吃饭,我先走了。”
两人目送他离开。贺星原看看林深青:“干嘛做勉强的事。”
她耸耸肩:“不勉强啊。我是个利益至上的人,有利益的事就会去做。”
“这些小钱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大致定好方向了。”
“利益就只是钱么?”
贺星原眉梢一扬:“那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呀。”
林深青笑着看他,“我觉得对你好有利可图,所以就对你好啊。”
贺星原注视着她含笑的眼睛,觉得那瞳仁里像有个旋涡,在把他一点点往里吸。
她不那么在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甘愿倾尽所有。
现在她给予了他同等的爱,他的“所有”
都变得不够用了,这可怎么办好。&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