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钱小琳都没有回到魏勋身边。魏勋每晚都坐在钱小琳家门口,看着路的尽头,守候她的归来。繁星月光之下,饱含魏勋无尽的思念。不管在这个家里,钱小琳如何辱骂他,殴打他,他这时仍对钱小琳念念不忘。
爱情的力量,可以让人跨越山海,却也可以让人万劫不复。此时的魏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小琳啊,你怎么了?怎么不回家了?你在哪儿啊,我好想你啊。”
魏勋看着头上的月亮,喃喃自语道。
拖着尚未痊愈的屁股,魏勋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屋里。山上的土匪猖獗,以至于家家晚上紧闭门窗。但是魏勋,担心钱小琳回家打不开大门,就将大门洞开。什么土匪山贼,就算睡觉的时候被他们乱刀砍死又怎样,他全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钱小琳。
带着无尽的担忧,魏勋进入了睡眠。梦中的世界很奇妙啊,魏勋看见钱小琳一身红妆,向自己款款走来;一阵恍惚过去,他看见钱小琳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她的怀抱里,是钱小琳为他生的儿子;又是一阵恍惚过去,他看见自己和钱小琳已是白苍苍,端坐在高堂之上,他们正看着膝下的儿孙们追逐嬉闹着;再是一阵恍惚过去,他现自己居然年老体衰,用自己满是褶皱的手,握住钱小琳同样满是褶皱的手,静静地看着钱小琳溘然长逝。
“小琳,小琳。小琳!”
魏勋想到钱小琳死在自己的面前,惊醒了过来。对于别人来说,噩梦会使人惊醒,但是对于魏勋而言,钱小琳若是有什么事情,那就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嘶——”
魏勋疼痛得叫了一声,但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钱小琳已经四天没回家了。魏勋艰难地站起身,拿起一根顺手的木棍,拄着它出了门。他要去找寻钱小琳的踪迹。
再一次进入三川县城,魏勋来到了县衙门口,看见在两旁值守的衙役,他上前问道:
“二位爷,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穿黄绿色长裙的女人啊?”
两名衙役不耐烦地回答道:
“没有,我们不知道!”
魏勋讪笑着,向他们点头哈腰,一瘸一拐地离去了。
接下来将近半天的时间,魏勋一直向路人打听钱小琳的踪迹。
“大爷,你见没见过一个穿黄绿色长裙的女人啊?”
“大娘,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黄绿色长裙的女人啊?”
“小姐,我向你打听个人。”
“小朋友,哥哥这里有糖吃,告诉哥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黄绿色长裙的女人,身高大概这么高,脸是。。。。。。”
魏勋还没描述完,就被一个女人打断了。
“杰杰,你在干什么?那是个人贩子,快到娘亲这里来!”
小孩儿被他娘亲的话吓到了,哭着逃离魏勋的视线。那个女人朝魏勋狠狠瞪了一眼,随后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流之中。
“哎——”
魏勋仰天长叹,他在三川县城已经找了钱小琳快一天了,但是依旧毫无进展。
一个流氓头子,叼着狗尾巴草,在城里四处闲逛着。他的身后,是他游手好闲的“好哥们儿”
,他们整日无所事事,在三川县城内恃强凌弱,调戏妇女。这时,流氓头子注意到了人群之中失魂落魄的魏勋,他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
“弟兄们,看那个家伙,垂头丧气的样子像一条狗。怎么样,想想办法干他一炮?”
身后的“兄弟们”
一听来活了,顿时就有了兴致。只见他们阔步走到魏勋面前,装作乐于助人的样子,对魏勋说道:
“哎呀,哥们儿,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魏勋听见有人关心自己,忙抬起自己几乎涣散的眼神,那模样给流氓头子吓了一跳。只听见魏勋回答道:
“我在找一个人。”
流氓头子强装镇定,问道: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