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了这么点盐,根本不够用嘛!”
部落储存的盐也不多,塞维尔还多给她分了一点,可这么点盐几下就用得差不多了。
“唉!要是能挺过这次的危机,我肯定要自己做点盐出来!”
制盐对于学过初中化学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用完午餐,苏棠伸了个懒腰,揉了揉仍旧酸痛的腰肢,拉开了房门。
洗了把脸,透过水中倒影,苏棠看见了锁骨处明显的吻痕。
无奈,她只能又回去加了件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才出了门。
“明明厄兰用的力气不大啊,为什么会弄了一圈印子?”
苏棠控制着力度捏了下自己,手臂处很快就泛起了痕迹,不过这种程度的痕迹过一会就能消掉。
“圣女大人午好!”
沿路的人仍旧熟稔与她打着招呼。
他们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眼底深处却是散不去的忧愁。
蓦然间,苏棠有所触动。
她看到了他们那种对命运无可奈何的麻木,一代代人的挣扎无力,似乎磨尽了他们骨子里的血气。
愤怒、怨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那样的单薄无力。
让一个一盘散沙,甚至于已经习惯了被压迫、被杀戮的民族崛起,这样的重任,她真的能担得起吗?
苏棠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伟力。
不知不觉,她已经到了议事厅门口。
苏棠顿住脚,诧异望向上的男人,厄兰竟然回来了。
黑色长袍衬得他冷峻非凡,那极具压迫感的气息似乎更强了。
这是晋升了?
厅内的讨论声一时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苏棠被他们盯得头皮麻,很不自在地攥了下袖子,转身准备开溜。
“过来。”
浅淡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将她叫停。
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命令意味,却让人想要服从他的话语。
沉吸了口气,苏棠维持着她官方的浅笑走了进来,四周没有空椅子给她,苏棠只能硬着头皮往塞维尔旁边走。
别人她不知道,塞维尔肯定会给她让位置的。
她一个圣女总不能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吧?
厄兰却再次叫住了她,“过来。”
苏棠不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他这是有话对自己说,还是走到了他跟前。
就在她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时候,手腕就被人拽了下,苏棠就这么坐在了他的旁边。
原本就寂静的议事厅顿时更安静了,落针可闻,甚至于能听见有人不可置信地吞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