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采薇有条不紊地收拾好银针,退出了房间。
苏陌讶异,平日里那些影卫见着裴寻芳如同见了邪魔般,战战兢兢,这个采薇倒是不怕他。
房间重新静下来。
苏陌忽觉气氛不大妙,他裸着背趴在枕上,而裴寻芳在他的被窝里。
苏陌眨眨眼,道:“大庸第一奸佞,掌印好名声。”
“让公子见笑了。”
裴寻芳从衾被中探出头,如在洞穴里憋久了的蛇,贴着苏陌的背,蜿蜒而上,“咱家如此脏鄙歹毒之人,公子也敢与我交易,公子大才。”
“掌印就不怕将来不得好死?”
苏陌道。
“那要看为何而死,死在谁手里。”
裴寻芳牵起苏陌的手,将一枚什物套在了苏陌的食指上。
苏陌低头一看,正是那枚君。
“公子解开了君臣,从此以后,咱家便是公子的不二臣。”
裴寻芳宽大的手罩在苏陌手背上,十指相交,臣与君碰在一起,出清脆的声响。
“君与臣一旦戴上,非死别不可分离,公子没机会反悔了。”
“你!”
苏陌没想到他会对君臣如此解读。
“大齐虽亡,但只要公子在,大齐便在。若公子想要这天下,咱家赴汤蹈火,倾尽毕生,可为公子一搏。若公子不要这天下,”
裴寻芳道,“公子便是咱家的天下。”
苏陌心中一悸,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一定有某个时刻,裴寻芳也曾如此这般伏在他后背,说着同样的话。
而不同的是,那个裴寻芳掰过苏陌的脸,泄愤般疯狂亲吻着,在衾被的掩盖下,戴着君臣的手伸进了苏陌体内。
苏陌受够了这种亦真亦假的折磨,苏陌必须尽快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道:“阿烈是不是在掌印手里?”
裴寻芳的声音冷去七分:“公子倒是一直惦记着那个假和尚。”
“请掌印将他放了。”
苏陌道。
“公子与他之间,究竟有何秘密?”
裴寻芳问道。
苏陌咬着唇。
仅存在于原书大纲中、甚至没有写到的“长乐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