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硬阔的身躯背对着陈臾,脊梁微弯,却挺拔得一如既往。
江述声喉结轻滚,长指攥紧门把。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在犯傻。
沉默了片刻。
他掀起薄唇,“你还是先担心担心李京泽吧。”
失败了两次又怎么样?
今晚不过是赌输了她对自己的心软。
继而又赌输了她对李京泽的感情。
那就用接下来的时间,赌她对那个男人的重要性。
李京泽那种货色,能对她有几分真心?
江述声的声音微顿片刻,终究还是不甘。
他转过身来,身子斜着半靠在门框上,远远地睨了她一眼,言语之间满是讽刺。
“要不要跟我赌一下,你离开之后多久,他会另找新欢?”
门再次被关上。
夏日炎热,两天没洗澡,陈臾只觉得身体黏腻,肌肤间还残留着他体温的气息以及汗水带来的不适。
这种微妙的交织使她心绪难平。
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她最终还是起身,走到浴室。
灯光柔和而朦胧,映照在洁白的瓷砖上。
水声哗哗。
雾气弥漫的空间里,她任由温热的水流沿着肌肤滑落,水珠沿着优美的曲线滑过她的锁骨、肩胛。
陈臾轻轻叹了一口气,思绪纷飞。
她明白,李京泽这个人报复欲极强,新欢估计找得很快,但是旧仇绝对忘不了。
何韵死了都得被他时不时拖出来鞭尸呢。
估计李京泽现在还在想,自己是不是高考完就逃跑了呢。
以他的手段,估计没过多久也能找到她。
在这里她倒是不担心,起码江述声不会伤害自己。
看这房间和她卧室相似度极高的布局,估计这小子早就蓄谋已久了。房间里的衣物也很齐全,从里到外,都是华贵的大牌,而且都是她的尺寸……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有可能是昨天刚买的?
她在这一刻才后知后觉,江述声对她的私生活了解得也太深入了点?
陈臾倚靠在瓷砖墙边,手指轻轻抚过湿润的梢,视线无意识地飘忽着。
却偶然瞥见身旁墙壁上黏着一抹晶莹的白色,貌似是沐浴露。
估计是刚才她不小心弄上去的。
陈臾下意识抬手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