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笑笑,说:“找啥呀,咋着不是一辈子?当年参加八路军的时候,哪想到活到现在?”
“三八年打良余,咱冠英姑就牺牲了。”
万清说。
“一支队成立,冠英姑是第一个牺牲的。咱大姐为了给冠英姑报仇,就把名字月洁改成了继英。后来,姊妹团的人见样学样,都把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改成了英。”
月英说。
“可我总觉着,江宜昌那封信,来的蹊跷。”
群众说。
“不要乱猜!只是不知道,这些年了,江宜昌还在不在世?”
月英说。
“咋的,你还想见见他啊?”
群众疑惑地问。
“事情都过去了,交个朋友也好嘛!”
月英说。
群众、万清哈哈笑了起来。
“还有件事,先给你透个风:计划生育要开始了!这次力度有点大。”
群众低声说。
月英点点头,说:“收音机里说了,中央号召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这有点绝对了。自古以来,独子不当兵。国家这么大,将来谁保卫?”
“所以说,工作难干呢!乌蒙年纪轻,脑子活,说不定能想出应对的办法。”
群众说。
月英哈哈笑了起来,说:“原来是这样啊!”
“现在,大队里就我一个人支撑着,确实力不从心了。要是乌蒙、能顾、燕草、万娜四个,进了班子,我也轻松一些。”
群众说。
“燕草更不行!乌蒙还服点管;燕草犯起倔来,谁说都不好使。”
月英笑着说。
说来说去,群众见月英始终不松口让乌蒙进班子,更琢磨不透月英的想法。
万清要做饭,留群众一块吃。群众只得告辞,悻悻地走了。
望着群众的背影,万清不由地问:“他咋惦记上老七了?”
“他惦记老七做啥?说不定,计划生育真要开始了,他来踩点呢!”
筠篁轻蔑地说。
月英看着筠篁,问:“没怀上吧?”
“没有。这次,咱不怕他。”
筠篁说。
“让你带环,就跟着去。想怀的时候,让静娴取下来就是。”
月英说。
筠篁应诺着,说:“转过年吧。咋着,也得长城断了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