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樵话说了一半,见纪守拙满脸疑惑,“没,我随便问问……”
纪守拙以为是最近生太多的事情,加上无故被人掳走,莫愚没有安全感,他安慰道:“别乱想,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陪着你的。”
江樵急切将人抱住,刚想开口,听到纪守拙叹了口气,又道:“与其说是我陪着你,不如说是你陪着我,你要真回不来,我都不敢想象,没有你该怎么办。”
江樵像是被人一把捏住了脖子,喉咙里跟刀刮似的疼,叫他怎么都不出声音来。
许久,才哑着声音“嗯”
了一声,就当是回应了纪守拙。
等玻璃柜装好,铺子又重新开张,这些天倒是风平浪静,没有人来捣乱,也没有上门来买方子。
江樵还在店门口收钱打包,刚将手里打包好的点心交给人家,一旁的座机响了,他从容地接起电话,“您好,纪家铺子。”
电话里,江裕取笑道:“真没想到你还能老实站在门口给人收钱。”
江樵心下一惊,抬头张望,街角处停了辆眼熟的私家车,私家车的车窗降下一半,他大哥就坐在里头,冲他挥了挥手。
“真丢人,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让你好好跟我在公司学,你说什么都不肯干,给人家当打杂倒是做得得心应手。”
江裕损他弟弟从不嘴软。
江樵哪儿敢说话,他回头看了眼铺子里,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他捂着听筒,压低了声音,“你疯了打到这儿来?没事我挂了。”
“你怎么跟你大哥说话的?有事,提醒提醒你,你大哥我耐心有限。”
江樵将听筒按回了座机上,他盯着玻璃柜走神,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连有人来买点心他都没有听到。
还是阿翔叫醒了他,“诶!阿愚!有客人!”
江樵猛地抬头,站在玻璃柜外的大婶已经将钱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想要伸手去接,阿翔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你在想什么呢?”
江樵下意识看向了车停的位置,还是那个方向,那辆私家车已经开走了,阿翔也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地上只有被碾碎的落叶。
“收钱啊。”
阿翔见江樵魂不守舍的,伸手接过了钱,“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江樵确实有点心不在焉,耳边嗡嗡的,连阿翔说了什么都没大听清楚。
挂了电话,江裕随手将手机一扔。
一旁的柯文道:“不放心小樵你就直说,兄弟俩说话非得这么夹枪带棒的。”
江裕蹙着眉头,口是心非道:“我是怕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