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红云飘过,随即化作雨水洒落在阶梯之上,陈峰掷出的长枪将王凤钉在了柱子上,而王凤正要将长枪拔开时,右手刀踏出一步,手中长刀同涌泉般喷薄而上,王凤的左手扬长而去,不知掉落在何处。
右手刀的这一记斩击让王凤断绝了撤退的心,王凤已将长枪拔出些许,可他突然一把握住右手刀的长刀,怒吼一声,浑身的筋脉暴涨,只见他用力一掰,右手刀的刀断成两截。
陈峰将最后一支箭射了出去,王凤则将手中的断刃扔了出去,断刃不仅完美地将冷箭对半切开,还以更快的度冲向陈峰,陈峰举起大弓想要将断刃挡住,却现自己根本挡不住,大弓虽然挡住了断刃,但只有一刹那,在二者相撞之时,断刃突然改变轨迹,拨云撩雾,断刃翻过了大弓,二者的碰撞将断刃冲力消去了不少,但剩下的力也足够将陈峰的心脏刺穿了。
而王凤这边,在王凤的龙咆虎啸下,右手刀感到一股热流从两耳传来,整个世界骤然变得死寂。直到疼痛感从腹部传来,低头看去,王凤的左手已刺进了他的腹腔,虽然王凤左手的小臂和前掌不见踪迹,但王凤的左臂还留有一部分,而这一部分的一小部分如同公牛的尖角般,刺破了右手刀的小腹,至于右手刀的内衣软甲,早就被王凤打烂了。
左手剑拾起自己的长剑,虽然自己的左手现在不能拿剑,但自己早些年也是练过右手剑的。可面对已自断退路的王凤,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死得那么无力。
“王凤!我*你*!”
此时左手剑已经不在意任何的招式了,如同孩童般,举着剑胡乱刺去,王凤右手持枪,任由左手剑的剑刺进自己的眼睛,甚至是穿过自己的头颅,在左手剑的剑刺进王凤的头颅后,王凤右臂一伸,长枪枪头贯穿左手剑的胸膛,王凤一言不,迈出步子直冲,左手剑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在被长枪贯穿胸膛时,他已经身亡了。
王凤一股脑的往前冲去,直到枪头撞到另外一根柱子上,直直地穿了过去,王凤才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右手扶着长枪,断臂处不停有鲜血冒出。
时间慢慢过去了,天也黑了,夜幕降临,有几名弟子点了灯笼,躲在远处观望,见王凤站了许久没有动弹后,一名弟子搭弓拉弦,朝着王凤射了一箭,箭矢很痛快地就射在了王凤身上,见王凤没有反应后,王凤就变成了靶场上的靶子,有无数的箭矢向他飞去。
在箭雨过后,有几名弟子拿着刀向他走去,在已经是刺猬的王凤身上捅出几个窟窿后,众弟子一拥而上将王凤剁成肉块。
陈峰没有死,虽然断刃的力道足够刺穿他的心脏,但他有一副完整的内甲,不同于方才的左手剑和右手刀,他的内甲不仅受损甚小,胸口处还多加了铁片。这导致断刃只是刺进他的胸膛几毫,未真正的伤及心脏。陈锋看着王凤,此时的他已经被自己的弟子剁成了肉泥,他知道王凤在将长枪扎进柱子后就已经失去生命特征了,只是他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什么动作了,而周围的弟子也没有人敢上前来,直到他咳了一声后,几名弟子现了他,大声喊道“大长老!您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要不是自己的内甲没有被王凤那个疯子打烂,自己现在也跟着老七老八去找孟婆喝汤了。陈峰内心感慨万分,但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可以开口说话了,示意地眨了眨眼睛,几名弟子走过来将陈峰抬回了院子。
洛阳城北城区
“禀陛下,根据潜伏在正气盟内的内务使官员所汇报的,当时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杨白将半月前湘西道正气盟总部所生的事一一告诉了晋帝,晋帝看着那内务使送回来的断臂和书信一言不,而杨白在讲完后也闭上了嘴巴,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口。
“哈哈哈哈哈!这个王凤,哈哈哈哈哈!”
晋帝突然大声笑,太监背后的冷汗又冒了些许出来,心想陛下这是气急攻心,得了失心疯不成。
“一切安好,君勿虑。一切安好,君勿虑。一切安好!君!勿!虑!”
晋帝将信上短短的七个字不停地念叨着,声音越来越洪亮,情绪越来越高昂,人也从椅子上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
“杨白,于大柱的女儿不是要出京吗,让李淳愈陪她去湘西道走走,顺便……王凤的徒弟叫什么来着?”
“禀陛下,他叫李修鸿。”
“让李修鸿一起去。”
晋帝站在窗户边,望着楼下马路形形色色的路人,货郎背着货箱向路人介绍自己的货物,一个专卖烧饼的汉子大声吆喝着烧饼!卖烧饼嘞!一名妇人牵着自己的小孩向他走去,买了两份烧饼,妇人将一份烧饼掰成两块,一半给自己的孩子,一半自己吃了,剩下的一份她打算留给自己在码头搬货的丈夫。
用一个词来形容洛阳城——软红十丈。
但再美丽的云朵也会在天黑的时候变成黑云,在小巷道里,有人在做着交易,将自己藏在鞋底的五石散偷偷递给别人,也有的人将自己家偷偷开了一个小门,有的男人就悄悄从那个小门走了进去。
看着这鱼龙混杂的洛阳城,晋帝抬头看了看天,轻声感叹道“要变天了。”
白杨书院
喝过于蓉和李淳愈熬的十全大补汤后,李修鸿如获新生,此时他已经下床了,三人躺在后院的草地上看着天,躺在三人身上的阳光爬起身来向西边走去,乌云顺着大风铺满天空,三人即刻起身,对着院内的学生和周围的邻居们喊道“收衣服嘞,要下雨咯!”
是的,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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