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是被渣男欺辱了卻無處伸冤的可憐模樣。
場上唯一可能是渣男的祝余半跪在床上,卻不知該怎麼回答。
不,應該說是莫名其妙才對。
肩膀寬闊的俊美男人只能問一句:「你在說什麼?你。。。是魘著了麼?」
系統剛才在他倆好事的時候直接出去外面面壁了,此時才急匆匆飄回來:「芙漣,他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他知道,我就替你試探出真相了!」
祝余眼裡帶著擔憂,神態雖然淡定老成,但絕非歷經風霜的羿心劍尊該有的模樣。
數百年相識讓白蘞知道祝余沒有說謊,只好泄氣道:「罷了。」
他又對著系統說:「抱歉小統,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系統是白蘞忠誠的狗,聽到白蘞道歉瞬間又驚又惶恐:「啊不不不,您不用向我道歉,被您罵我不介意的。。。當時我向您保證不辱使命,您看我現在做到了吧~」
這番輕鬆的話讓白蘞想笑,但苦澀哽在喉間讓他什麼也說不出口,也笑不出來。
*
天青山地底。
與山頂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相反的是覆滿稀鬆土壤的堅硬岩石以下,流通不息的赤色熔岩。
岩漿不斷向前涌動,從表面冒出熾熱的氣泡。
詭異的是,岩漿流經的通道像是被向下鑿開,將岩漿強行引流到了寬闊地底管道的下沿凹陷處,而在凹陷處的上方卻留出了足以容納長曦派所有弟子的平台。
此時,平台上滿是如同蟲繭般的橢圓形血色薄膜,將裡面的物什牢牢包裹其中。
配合永不停息的岩漿流動時撞擊側壁的聲響與漆黑中偶爾因熔岩泛起的血色紅光,此處不似名門正派的地底,倒像是魔域某個孵化怪物的巢穴!
此時,一名灰衣的中年男子正蹲在一旁,將一硃砂紙貼在接近透明的「」繭上。
不像其他的繭般外膜布滿紫紅色猙獰的血管紋路,這個繭的膜薄如蟬翼,裡面赫然躺著一個人!
被迫蜷縮成嬰兒狀態,卻仍然能看出他手裡握著的那塊玉--
膜里的人,便是之前心悅於白蘞,被魔物占據軀殼的周鶴甫。
中年男子站起身,凝望著繭里的人半響,最終嘆了口氣:「九九八十一,數量應是夠了。」
此人正是長曦派現任掌門。
「師尊在天有靈,弟子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然而許多事情吾等正派弟子不可妄為,日後或是遷派,或是看著長曦派凋落,結果。。。」嚴掌門吸了口氣,「自有弟子嚴氏一人承擔。」
師弟說得對,如果他們為了天青山任意妄為不擇手段,那他們與那些吸食他人修為的魔修有何區別?又有何資格譴責魔域眾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