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構成天地萬物,又具有相生相剋之關係,寓意著各門派功法各有其長,相互切磋或能取長補短。
於是在修道興起後,各門派每隔五年便會舉辦一次五行之戰,各大門派以及一些小門派皆會收到邀約,前往主辦場地進行比拼切磋,相互學習。
主辦場地由各大門派輪流抽籤決定,而此次恰巧在長曦派所在的天青山。
羅鳴年頷:「今日父親告知我,這是長曦派的意思。」
薛之禮露出詭異的笑:「那豈不美哉?吾等恰好趁此良機,讓那祝余徹底失去得到破塵的可能!」
兩人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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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一刻,百鍊峰。
松樹枝條在狂風裡抖動,裹挾著冰雪的北風從院落間穿過,發出悽厲的哀嚎。
白蘞今日又是全武行,又是罰跪,累得夠嗆,於是早早換上睡衣爬入祝余被窩:「嘿嘿,祝師兄,我來啦。」
祝余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安靜地聽他說今日在演武場上發生的事情:「師兄,今天舉行試煉,我贏啦。」
系統熟練得像剛給帝王翻了牌子的大內主管:「宿主,需要統統先行下線麼?」
「退下吧。」祝余說。
「哎,好的,嗻。」系統乖巧退下了。
白蘞愈發覺得兩人像在談戀愛,每每肢體接觸時祝余總會找藉口把系統支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祝餘光滑的臉頰。
他餘光一掃,卻在祝余頭頂停滯。
祝余頭頂懸浮著一個透明的立方體,透光,正慢慢破碎成銀色光點。
剛才祝余師兄系統的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白蘞記得,他的系統也是這個形狀,懸浮著,消失的時候也會揮灑出銀色光芒。
他感到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只好按下不表,繼續用食指指尖輕輕刮著祝餘溫熱手心。
撓得祝余師兄很癢,祝余師兄就會抓住他的手指啦。
白蘞邊撓邊繼續說:「我的對手是南嶽道君的弟子,南嶽道君和我師尊互相看不慣,他就把氣撒在我身上!」
「真的好討厭,他故意往要害刺,他就是故意的。。。」男孩語調嬌軟,尾音帶著小鉤子:「祝師兄以後醒來了可要替我出氣,嗚嗚。。。」
祝余以前不懂吹枕邊風的威力,只道那些人昏庸無能、耳不清目不明。
此時此刻他卻好似懂了枕邊風的厲害,被嬌軟美人嗲聲的抱怨激得想立即起身,抽那人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