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听宛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认识谢行舟这么久,她在他面前一直都维系了一个相当完美的形象。
像此刻这么爆粗口还是第一次。
倏然的沉寂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但架不住电话那头传来了谢行舟愠怒的声音。
“到底在哪?”
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如他在做那种事情之前的肃穆仪式。
沈听宛的心骤然一沉,便知道谢行舟找她到底为了什么。
“家主,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回来。”
知道她现在在电话里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干脆现在就回去。
只是挂上电话,赫然发现谢谨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出现在了她身后。
“回去伺候老的?”
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看得出他的唇锋比往昔都要锋利一些。
“是啊。”
沈听宛悻然承认,冲着谢谨殊明媚一笑,“毕竟是家主未过门的妻子,伺候自己的男人不是应该的吗?”
“有意思……”
“爷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沈听宛撂下话,转身走到医院门口拦了一辆车直奔谢家老宅。
等她到那边时,谢添早早的就在门口候着了。
“沈小姐,这么晚才回来,不怕家主生气吗?”
“家主若是生气,我自然会哄。还是谢管家觉得我李代桃僵,占了您伺候人的位置,吃醋了?”
沈听宛扫了一眼面前这个年近半百却总是一副喜欢鸡婆别人的老男人。
谢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沈听宛进电梯。
看着电梯门关上,谢添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
出电梯的那一刻,沈听宛的心到底还是悬在了嗓子眼。
她清楚谢行舟的手段,若在平时尚且能保全她一条性命,但今天就说不动了。
先是贺白宴,再是谢谨殊……
谢行舟的眼里容得下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后,她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到底还是敲响了房门。
房门未锁,轻轻拧开门把手就能进去。
里面没开灯,只有桌上燃了几根加了东西的香薰蜡烛。
看到一身黑色睡袍的谢行舟坐在床边抽烟,沈听宛滞了一秒,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抱歉,我回来晚了。”
她站在谢行舟的面前,头不敢抬起,别说是去揣测他的心思,就是多看一眼他的表情都不敢。
谢行舟翘起腿,从床上拿起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凌空抽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
沈听宛被吓得冷不定哆嗦了一下。
而他却笑了起来,“这段时间冷落了你,是我不好……”
说着,示意她过去。
沈听宛刚要迈开步子,耳边赫然传来了谢行舟的低声呵斥,“还要我教?”
玩物,就该有玩物的自觉。
这是谢谨殊早就给她明确好的定位。
况且,她现在没权没势,只能做小伏低。
“家主……”
沈听宛咬紧了蠢,勉强自己放软了膝盖,然而却在跪下去的那一瞬发现自己的膝盖怎么都弯不下去。
“时间久了……真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话音未落,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后背上。
“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