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一笑,她福了一礼:“多谢大师关心,我已好了许多。”
她抬眼望过去:“大师竟是要走了吗?”
“贫僧在清河郡已耽搁了许久,如今既已救了该救之人,便是时候离开了。”
“那我们何时还能再见?”
星云闻言一笑:“到该见之时,便能再见了。”
容昭闻言,不由失笑:“大师豁达,我等自愧不如。”
“你今日来,可是有话要问?”
“是。”
容昭坦然道:“大师应是早便知晓了我的身份。”
“在出家人眼中,众生平等,身份于我等而言,便如浮尘一般。”
“我知晓大师眼中,信男信女无高下之分,只是想问上一句,”
她抿紧了唇,半晌后才开口:“她是何时知晓,我便是叶朝的?”
星云闻得此言,霎时便皱起眉。
容昭见状笑起来:“很早之前的事了,是吗?”
星云叹了口气:“是。”
“她可是来找您确认过,并请您务必瞒住我?”
“是。”
容昭听得此话,不由垂下眼,袖中的手几乎捧不住那汤婆子:“她可还有说什么?”
“没有,那些期望,她定然已对你说过。”
许久之后,容昭低声道:“母亲便站在我眼前,我都未能认出她来,实在不孝。”
明砚舟闻言摇了摇头:“此事不必怪罪自己,你彼时并无旧时记忆。”
想起什么,他问道:“除夕那日,你拿着笔,可是在画她?”
“是。”
容昭颔:“我见她亲切,便想让她时时都高兴,可那幅画终究未成。”
“如今也来得及。你画技卓绝,想来定然能将她再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