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了衣服,二丫央求胡唯。“你送我回家。”
“不开车,走着回”
二丫重重点头“走着回。”
能看出来,胡唯对她没脾气,她说走,那就走。
小胡爷问“能记住自己住哪儿吗”
卫蕤嘴快“红星胡同。”
胡唯回头“怎么走”
“出了这个小区,奔西,走到路口右拐就是。”
二丫分不清东南西北,胡唯是一直靠着这个记坐标的。
看着俩人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独留拿着一件女装的卫总监傻站在院里,风一吹,他也有点冷。
于是一个人落寞把那件大衣穿在身上,默默回到车里。
司机不怕死的问“啥情况就这么跟人跑了”
听说今天晚上又要下雨,卫蕤怕打雷,头疼地哎呦一声“快点送我回家吧你今天废话真多。”
司机是个一米九的大汉,默默朝卫蕤翻白眼,嘴里还嘀咕。“今天你可真够没面子的”
宾利小轿车呜地一声从马路上飞驰而过,像在尽情泄不满,卫蕤寂寥地看着窗外,心里叹息。
小春儿啊小春儿。
别想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欲眼望穿难得见,下了眉头上心头。
二丫回了自己在红星胡同租的小房子。走到门口,胡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这地方。
十分陈旧的环境,小院儿的门槛高,房梁高。
一迈腿,门口头顶上吊着“工人阶级万岁”
六个大字,金漆都剥落的差不多了。
“你哪儿找的这地方。”
“中介。”
胡唯沉下一口气,又把人往上颠了颠。
二丫扒着胡唯的脖子,穿着他的衣裳。脸,也贴在他后脖颈的衣领上。
瓮声瓮气地女孩娇憨“你冷吗”
冷要热死了。
背个快一百斤的东西走二十分钟,什么身体素质都得出一身汗。
何况,那东西软绵绵的,身体瓷实压着自己的后背。
踢开院门,秃瓢大爷趴着窗帘隔空喊“二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胡唯停下脚步。
二丫趴在人家背上中气十足的一声“我晚上有事儿”
秃瓢大爷一眯眼“这是谁”
“我,我,我男朋友”
“男朋友在虬城哪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二丫心虚,抠着胡唯的衣领。
胡唯笑着跟人打了个招呼“大爷,我平常上学,没空。”
“别蒙你大爷了,多大岁数还上学呢”
胡唯背着二丫微挺了挺身,给他看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和领子上那对金灿灿的领花儿。
“没蒙您,西山路国防信息学院,我是那儿的学员。”
看见这身衣服,大爷咋咋嘴儿,“哎呦还真是”
“累一天了,快家去吧。”
开了二丫那间屋子的门,把人扔在床上,小胡爷累的松了松领口,看着熊二丫语气不善。
“你还真是到哪儿都能认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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