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再需要讨好杜庭政了。
白玉辟邪挂件硌着手心,杜庭政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心软。
这很有可能是蒋屹设下的圈套,使出来的苦肉计。
但他不能确定。
谁也不能也不敢保证,蒋屹又在谋划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躺在床上的蒋屹睁开眼,慢吞吞看了一眼来人,几秒种后转过脸,重新闭上了眼睛。
杜庭政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头:“你想做什么?”
蒋屹没回答,却慢慢扯住被子蒙住了头。
杜庭政冷静了半个月才压下去的火一点点烧起来,完全靠着自制力才没有上前扯开扔掉他蜗牛壳一样的被子。
“想要手机是吗,”
他盯着他的后脑,“出来,我给你。”
蒋屹一动不动。
杜庭政等了片刻,他还是不动,也失去了耐心:“把他弄出来。”
金石上前去,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扯被子,一下就扯开了,蒋屹根本没用力。
他静静地看向杜庭政,杜庭政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想做什么?”
蒋屹冷眼看着他,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声音也轻飘飘的:“我该问你,你想做什么呢?”
这很不应该,金石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睡觉。
杜庭政一时间恍惚,惊觉他的脸色竟然这么苍白。
“把我关在这里,”
蒋屹平静地接着问,“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杜庭政远远望着他,好像还没从他这副状态上探究出什么结果来。
蒋屹坐起身,靠在床头的模样好像很疲惫。
他长而缓地呼出一口气,说道:“你想要我继续爱你。”
他抬起眼皮和长长的睫毛,眼睑下的扇形阴影浅淡的快要消散:“因为得不到,所以恼羞成怒。”
被人如此简单直白地揭开遮羞布,杜庭政也没有过于吃惊的表现。
“那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吗,”
他同样用那种冷淡的声音,俯视着他,“太瞧得起自己了。”
蒋屹不置可否,无声牵动嘴角。
房间里钟表静悄悄地划过平整干净的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