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挽挽站在枣树下,仰着头,跃跃欲试要爬上去,听到戚琉璃又在说‘摩托车’,朝着许褚和望了过去。
这辆车,总不能瞒一辈子吧?
下一秒,许挽挽就将摩托车的事抛之脑后,她小声指挥应恕和封沥,“一会儿多捡点嗷。”
应恕和封沥每人一只小篮子,是用了两天晚上,在许挽挽的要求下,做成的篮子。
“许挽挽,你是想再一次肚子疼?”
封沥拉着张臭脸,“前几天偷吃枣子肚子疼了半天,你一点教训都不长?”
许挽挽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封沥,我一会儿把枣子全都塞给你吃,等着吧。”
话音一落,许挽挽就像一只小猴子,灵巧爬上了枣子树。
封沥用胳膊肘怼了应恕一把,“你不是最护着她吗?她又要吃肚子疼,你不阻止她?”
“她这次不会吃。”
“啊?不吃她摘枣子干什么?”
封沥翻了个白眼,“你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她大半夜还会偷摸扒拉糖吃,能忍住不吃枣子?”
“我给枣树洒了药。”
封沥:“……”
“无公害防虫药,摸到闻到没关系,不吃就不会有事。”
应恕用最无害的表情,吐出令封沥最无语的话。
“许挽挽……还不知道?你不怕她上去偷吃?”
“嗯,她吃东西讲究,不洗干净不入口。”
“……”
封沥仰头,看着乐呵呵摘枣子的许挽挽,心底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忙活大半天,她一颗都吃不了。
一会儿,不会揍应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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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变道,我知道爸爸不会去厂子。”
许承坐在许褚和的后座,只是拽住了他的外套,不肯环住他的腰,二人中间也隔着一寸的距离。
泾渭分明。
客气疏离。
许褚和把摩托车骑到田间,在没有人烟的小路上停了车。
抬腿迈了下来。
许承缓了缓,忍住腿软,也跟着下来。
“说吧。”
语气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