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忙拉住春桃道“死丫头,到了京城,可记得收了你那冒失性子,别乱说话,好好跟着你姝娘姐姐,莫要给她惹麻烦,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
春桃道,“娘,你平日也小心些身子,等我玩够了便回来。”
孙大娘听得这话,不免红了眼睛,平日虽“死丫头”
“死丫头”
地骂着,可心底到底有些舍不得,但春桃难得有去京城见世面的机会,绝不可这么错过了。
许大成也看向姝娘道“姝娘,春桃就拜托你了,这丫头调皮,你多费心。”
“大成哥,你客气了。”
姝娘道,“我还要谢谢春桃呢,有她在,我这一路才不至于太无聊。”
许大成憨厚地笑起来,可笑到一半,就僵住了。
只见姝娘身后倏然走来一人,看他的眼神沉冷如冰,像要吃了他一般。
许大成不禁打了个寒颤,自打知道沈重樾便是定国将军,姝娘还怀了他的孩子时,他便知自己无望了。
也是,姝娘这般美貌的女子,确实该嫁给一个配得上她,也护得了她的男人。
毕竟往后若再出现一个何二公子,他真的无法保证有能力护得住姝娘。
沈重樾轻轻搂住姝娘,视线却一直落在许大成身上,眸色深邃漆黑,像是占据了领地的野兽在警告企图靠近的同类一般。
少顷,他才柔声道“姝娘,我们该走了。”
说罢,一把将姝娘抱上了马车。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言的小虎子抽着鼻子,忽得问“将军,姝娘姐姐,你们还会回来吗”
姝娘愣了一瞬,再次抬眸不舍地看向她住了整整五年的刘家院落,目露悲伤。
她既嫁作了他人妇,往后只怕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然沈重樾揽住姝娘的手紧了紧,“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听着沈重樾异常坚定的语气,姝娘诧异地看向他。
那话听起来,并不是在安慰她,更像是沈重樾自己下定的某种决心
一月半后,京城定国将军府门前。
冯长有些为难地看着眼前窈窕的女子,斟酌了半晌道“表姑娘,这天儿热,您还是进去吧。”
正值三伏天,天气闷热难言,光在日头底下站了一会儿,就能活脱脱晒起一层皮来。
井玉黎任由婢女为她打着伞,里头的小衣都已透湿了,她直直望着路的尽头,动也不动,“不必了,这表哥想是很快就会回来,我还是在这儿等着为好。”
冯长热得满头大汗,井玉黎不进去,他也不好进府去,只能跟着熬。
他在心底长叹了一声。
他家主子前阵子命人购置了不少女子用的物件,可也不知哪个嘴碎的奴婢将此事传了出去,闹得如今满城风雨。
京中不知多少贵女做梦都想坐上这将军夫人的位置,可他家主子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少小官为了巴结他家主子而送来的美人无一不被完完整整地送了回去。
左右他家主意后院一人也无,再加上他替镇南后守孝的三年丧期还剩半年,京中那些适龄的贵女本还算安心,但不知突然从哪处冒出一人,不知身份,不知相貌,只知那定国将军一掷千金,前几日差点搬空了京城最有名的脂粉铺,掩月斋。
一时不仅是那些贵女,连京中几位重臣都开始警惕起来,唯恐沈重樾看上的是对家的女儿,毕竟沈重樾权高势重,他的婚事很有可能改变如今朝中的局势。
不少人偷着来将军府一探虚实,冯长实在是不堪其扰。
而这位镇南侯府的表姑娘,也不知如何得知他家主子今日要回来,早早便来门口等了,怎么劝都不走。
此时,井玉黎掩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捏着,她也没料到沈重樾身边竟突然出现了女子。
她派人去查过了,那女子应当不是什么京城中人,毕竟沈重樾大半年都不在京城,先前也只回来了两月,而且除了镇南侯府、将军府、皇宫及演武场外,哪里都没去。
反而他再次匆匆离京的举动有些蹊跷,看来那女子应是他在外头认识的,此番沈重樾备置了这么多东西,应是为那个女子入府所准备。
井玉黎多少有所不齿,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随便与外男有所牵扯,还被带回来,想必是什么有手段的狐狸精,使计将她那表哥勾了去。
可她外祖母亲口说过的,她往后才是将军府和侯府的女主人,这位置谁也抢不走。
思忖间,随着跶跶的马蹄声,路面上震动起来,很快一辆马车出现在了尽头。
来了
井玉黎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今日,她就要摆出这女主人的架势来,震慑震慑那狐狸精。
让她知道往后府里做主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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