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都喜他捧他,如今知道真相后,所有人都唾他踩他。
“岑远以为我们不知道他的心思吗?大家原本以为嫁到魔界的人是岑远,为仙界做了如此多事情的是岑远,可他却一直龟缩在山海剑派,想要有所建树,却做什么都只为自己利益,不顾仙界修士死活。他如今回去不就是想将霁川修士所做的那些事全揽在自己身上?只要大家不知道替嫁的事,那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占了霁川修士的功绩,还会让我们一直以为他是个为了仙界可以舍弃自身的人!”
“呸!这等肮脏心思的人,竟哄得我以前满心满意都是他,还给他送了不少好东西!”
“我也是,他日日玉简与我联系,说我是这世上最懂他的人,每每他有困难都让我帮忙,如今看来,他只是想从我这白白获得各种物资!”
“原来他也是这样与你说的吗!我以为他只对我如此特别!”
“可他告诉我,他只是好友遍天下,从出生至现在从未对谁动过心,亦没有任何为他动心的人!”
好几人凑在一起串了串各自所知,顿时觉自己被骗!
原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原来一切只是为了他们荷包中的奇珍异宝和灵石!
原来他并不是想与他们一同分享秘境之行,只是想让他们身先士卒,替他挡去秘境中所有的凶险!
“真是好不要脸一个人!”
岑远并不知道他在仙界的名声已经完全崩塌,他此时正在霁川的小院中。
如今的小院与从前已经完全不同,结界又重新加固过,在这小院中,不仅不会被魔气侵蚀,阳光的温度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高,甚至隐隐有灵气散出来,应当是地下埋了个聚灵阵。
院落的四角仍旧种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大多数的种子都是霁川与护林族换来的。
房间里虽然看起来并不豪华,但仔细看去,每一样物件却都格外珍贵。
万年金丝木只一小块都会留起来炼器,霁川小院正堂的矮榻却是用这么珍贵的木头所制作。
还有一些岑远从未见过的法器,随处可见,无论是哪一样拿到仙界都会震惊不少人。
岑远没有想到霁川的日子竟然过得比自己想象中好这么多!
这都是霁川偷来的,原本就不属于他的!
岑远摸着金丝木的矮榻,心中想着,下一次仇煞给自己换这矮榻,又会换成什么材质的呢。
他正沉醉于自己的胡思异想之中,想着自己将魔界大部分的资产收入囊中,小部分运回山海剑派,博得美名以及掌门的看重。
到时候他将拥有无尽的财富,以及光明的未来。
若是他能够生下药引,以此让魔尊与自己签订血誓,永远听自己号令,那魔界不就相当于收入囊中了吗?
到时候他将会是仙魔两界最珍贵的人。
这才是他该有的命运以及该走的路。
然而就在此时,仇煞带着霁川等人回到魔界。
岑远在看见仇煞的那一瞬间扬起笑意,好似两人之间琴瑟和鸣,是这魔界的模范夫夫。
可他却在看到魔尊身后出现的那人时,笑容僵在脸上。
那边是霁川。
霁川看着岑远这样子,忍不住不厚道笑了,“我真没想到你能想出如此愚蠢的办法,我以为你至少要更难对付一些。”
岑远原本不至于此,只是他如今被影响了心境,修为才会不稳定、无突破。
焦躁、嫉妒的情绪也影响了他的选择,选了一条与原书,剧情中完全不同的路。
霁川上前两步,突然现自己和岑远也并不如原本那么相似,即使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岑远看起来也逐渐具备了他个人的特色,与霁川在气质上,已经分道扬镳已久。
在霁川看来,岑远如今很是自卑、暴力、嫉妒心强。
这样的人相由心生,怎么看都不会好看。
从前是霁川不如岑远好看,现在是岑远不如霁川好看。
岑远深吸一口气,想告诉自己不要慌张,他来到这里并不是毫无准备。
他上前一步,并未给霁川任何眼神,而是看着仇煞。
此时看向仇煞他才现,这个人长得竟出乎意料的好看,若是当真与他双修,看着这张脸也能稍许忍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