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初澄闭了闭眼,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找什么。
要命的是,金董的秘书还真在床下准备了这个东西。
“之前不是还说让我帮你提裤子吗?这会儿怎么害臊得厉害?”
看着几乎要缩到床尾去的人,喻司亭反客为主了。
初澄原本白净的脸已经染了几分绯色:“……大哥,求你,别睚眦必报。”
“可我在说真的,你不难受吗?”
喻司亭笑得愉悦,不想恶意逗弄他,但事实摆在眼前也没有办法,“你别为了面子勉强,我帮你把帘子拉起来……”
“死都不可能。”
初澄没让对方把话说完。
喻司亭仍噙笑发问:“平常总把退休挂在嘴边,这下知道还是年轻好了吧?”
“非要等不能自理才办退休吗?你哪个单位的?”
初澄脱口反驳他。
双方来往僵持几分钟后,喻司亭率先妥协了:“那你想怎么办?我,扶你起来?”
初澄“嗯”
了声。
喻司亭上前两步,拉开被子,缓缓地把手臂探到初澄的身底,在环绕住的那刻,被他修纤的腰线震惊。
这么细窄的一道,不知道在出院以后要瘦成什么样子。
喻司亭的胳膊实在精壮有力。初澄尚未使出任何劲儿,就已经被对方整个托了起来。
难怪他刚才在说“扶”
时候顿了顿。这应该是实实在在的“抱”
才对。
喻司亭把初澄放在地上,等到他完全站稳才松开手,转身拿起吊瓶,把人送进卫生间。
初澄自行关上了门。随后的好几分钟,卫生间里都毫无动静。
喻司亭敲了敲门板:“好了吗?”
“再等一下。”
初澄低缓的声音传出来。
喻司亭倚在门外,忽然道:“我好像懂你不想被探病的意思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却站着等你方便,还要问好了没有,是有点奇怪。”
无需回应,他又自顾自接下去,调侃意味十足:“为了避免尴尬,下次我再来探病的时候用不用自称是朋友啊?”
初澄本就羞恼,听着门外响起的声音更是又气又笑,站在洗手台前单手撩起一捧水,全都泼在了镜子上。
挺好的人长了条声带,偏偏自己所有的窘态又全都栽在他一人手上。
我愿意从今天开始吃素一个月,谁能把这家伙的嘴缝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读书笔记]
初澄看诸葛亮舌战群儒:
恩~掌握话语权真的很重要。
喻司亭读孙子兵法:
兵者皆诡道,无招胜有招。
因为之前的种种不良生活习惯,在手术后的时间里,初澄遭受了来自舅舅和喻老师的轮番“迫害”
。
面对各种叮咛与说教,虚弱无反抗之力的病号表示: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病人要保持心情愉快,你们再不走我就自闭了。]
最终,他以此为威胁理由,成功把两个人都赶出了自己的修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