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恩师,寒酥心中略有愧。她略迟疑,定下初二那日登门拜岁。二人说好,寒酥目送程元颂登车离去,她才转身回府。
“我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了。”
程元颂道。
封岌诧异望过来,见一向脊背挺直的人垂眸低卑弱立在门口。
寒酥却瞧出了胡太医未言的话,她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来,声音再也忍不住轻颤“或者您可有认识其他擅长眼疾的医者”
封琏看着胖乎乎的五哥,心想幸好他和哥哥已经把栗子饼吃完了,要不然可要都被五哥哥吃了去。
苏文瑶这话自然不是实话。
封三爷看见苏文瑶,没看见寒酥。都是表姑娘,一个在一个不在,他就多问了一嘴“寒酥没过来”
这是昨天就约好的。
不顾外面开始飘雪,她给寒笙裹上厚厚的小棉袄,又紧张又欢喜地出了门。
“求您”
两个字艰难吐出口。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动,有些不自然地轻捏了下袖口。她低着头,不去看他。
苏文瑶思路被拉回来,笑着说“你手伤着,想着不能做糕点了,就没叨扰你静养。”
胡太医回京了。
封锦茵望了父亲一眼,撇撇嘴,嘀咕“请不动人。”
目送苏文瑶将封赟带走,寒酥也没再几个孩子身边久待,回到了朝枝阁。
寒酥推脱有事,不去。
那她还做什么糕点
寒酥心口闷。她像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凭着一股执念朝那一抹微弱的光影走去。可偏偏走到了才现根本没有光,那只是太过渴望生出的幻影。
寒酥不愿意评论、参与别人的家事,只是说“愿表哥高中。”
苏文瑶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寒酥,可惜面纱遮脸,她并没有能看见寒酥脸上的伤口。府里已经传遍了,美若天仙一样的表小姐不小心伤了脸。姑娘家伤了脸可是天大的事情。
下午府里有小聚,寒酥以有孝在身且有伤推拒了。
看见他摇头,寒酥那颗悬着的心一下子跌入湖底。她的脸色一瞬间煞白。
人容易得,皆大欢喜的得到却是万分不易。
封岌又皱眉。
寒酥虽着急师元良的事,却不得不先摇头。
大娘子封清云道“她向来深居浅出,不赴宴的。”
寒酥轻咬了下唇,低声开口“我有事情求您。”
有些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
寒笙也很紧张。她乖乖地挨在姐姐身边,对未来心怀懵懂憧憬。三岁前的记忆所剩无几,可那种五彩缤纷还留在她脑海里。那些颜色很漂亮,不是只有黑与白。
封岌望着她卑微的样子,问“你妹妹又怎么了”
“这人叫师元良,是太医院前院,是我的前辈。若还有人能医,只可能是他。”
胡太医道,“大概在十年前,这人被圣上钦点送到了军中,成为了赫延王的私医。”
别人找她她可没拒绝,还能亲自送人出府。他找她,她连不见的理由都敷衍。
眼看着过年,她也不能再赖在赫延王府不走了。如今是心思成空。
她还真是一门心思想跟他断了。
“我想找师元良,将军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自己去请他。”
寒酥确实想跟封岌断个干净,就算没事也不愿意去见他。而她今天下午确实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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