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予安學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方向感不好,感也不強,她沒想到這還能延伸到別的上面。
比如無論她怎樣往定點高處打,石塊總是很有想法。
它斜飛了四個方向,偏偏就不往高處飛。
趙予安想起她考駕照的時候,教練的崩潰溢於言表。
教練是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卻硬生生被她逼出了一句金句:
「妹子,你不是來練車,是來練我的吧?」
趙予安羞紅了臉。
後來還是厚著臉皮,笨鳥多練,終是勤能補拙。
她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黃廷征,他正在擺弄著一盆沙子,還時不時跟剪紙二人組談論著什麼。
沒注意到她。
趙予安稍稍放心,停下動作,決定歇息片刻。
她擦了擦滿臉的汗水,屏息凝神,在腦海里複習著黃廷征示範的正確動作,將一次次錯誤的感覺形成的習慣感驅逐出腦海。
起身,再次堅定地重拿起上棒,將石塊置於其上,穩定酸痛的手臂,平衡力量感,用力擊打——
這一次,石塊穩穩的達到十幾米的高度,甚至略微過了老邱樹的高度。
趙予安咧嘴一笑。
她乘勝追擊,又練了幾遍。
牆角,黃廷征點點頭,起身,哼哧哼哧將一盆沙子搬到她手邊。
他拍拍胖手,雲淡風輕道:
「嗯,可以入門了。」
第16章調戲
6贏川最近幾天失眠了。
忙碌的工作間隙,趙予安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總是不經意在他腦海里浮現。
6贏川了解趙予安,多年對她跳脫行為深諳於心的經驗告訴自己,她這樣的笑容,背後的意味可能性有三:
一:男人,我要憋大招了,你給我等著。
然後他等了幾天,對面古井無波,硬是毫無動靜。
就很疑惑。
二:男人,我已經知道了你不希望我知道的,你給我等著。
6贏川仔細想了想,又把這條ps掉。
他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
就可以略過。
三:我會贏的,會讓你跪下叫……
就……呵呵,想都不要想。
所以她最近這麼忙,到底在忙什麼?
*
趙予安最近幾天確實很忙碌。
白天她在黃廷征的監督下練習打沙。
打沙,顧名思義,將略微潮濕的沙子置於上棒凹槽處,代替鐵水,打的不光要高,還要散,極其考驗技巧和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