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筱说道。
“你父亲和季清连续给我来了很多信,关外的形势不容乐观。不过绥州暂时还是安全的,你到绥州要便是粮食,关外的大战不可避免,粮草是重中之重。且要注意瓦剌,那东胡人如此作为,瓦剌却一直不声不响,绝不是什么好事。绥州虽在凌州之西,可北面就是凌阳和凌源,若瓦剌动,此处或有危矣。”
甄祜对管筱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只恐瓦剌人所图甚大,多多小心。”
“是,父亲于信中也叮嘱过我,侄儿当有所准备。”
“好,你知道就好,若无其他事情我便不多留你了,回去好好休息,此去关外路途遥远,甚是辛苦。”
甄祜微笑着说道。
“额。。。伯父,刚才在诸葛叔父那里出来时,叔父让我带句话给伯父,言青州有船可至关外凌州,有事可写信于诸葛云景,另外。。。另外叔父还说云景尚年轻,需要在地方上多历练几年。”
管筱把诸葛晟的话背了一遍。
“哦~~~,嗯。。。。”
甄祜心里叹息,相林做事真是小心。我已知老友的心意,这朝堂真是乌烟瘴气,不待也罢。
“我知矣,启程,这洛阳恐要不太平了。”
甄祜想起前日刚收到的那封信,心中下定了决断,老四的想法是对的,躲开那些纷纷扰扰,反正朝堂也不会不要关外的,以后地位低点就低点,活的下去就好。
管筱见甄祜这么说便起身告辞离去。
管筱离去以后,甄祜便对着客厅的盆景呆,此事本不该多言,要不要。。。。。?正想着事情,甄家的老二甄勍从外面进来了。
“大兄,伯清刚刚来过辞行?”
甄勍一边坐一边问道。
“嗯,立甫让他去关外帮帮忙,管氏此次损失过大了。”
对于甄勍,甄祜还是有所保留的,毕竟他是心向皇长子刘祊的,家里的准备甄祜也还没和他明说。
“大兄,就不要管他管立甫了,管氏自己不争气,怪得了谁。非要留在那不毛之地,要我看,却是自找的。”
说到管氏,甄勍就是一脸的鄙视,明明可以好好的做个高门大户,非要自找苦吃,偏偏家里从老到少还都对管氏好感,真是令人费解。
这个弟弟还是这个脾气,与他多说无益,本来甄祜的话都到嘴边了,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过。。。另外一件事倒是可以和他说说,他一定会告诉上面的,只是。。。这么利用自己的亲兄弟不太好。可是回头一想,甄祜又实在是不想向杨氏低头,那就只能委屈委屈自己的弟弟了。
“二弟,老四刚从关外送来的消息,言青州羽林卫从齐州出现已月余,尚未进幽州地界,关外的东胡人闹得是愈来愈凶,我家在凌州新置办的产业让人忧心啊。”
“啊?怎么会如此?那青州羽林卫不是六月就收到圣旨和兵符了吗?”
甄勍的确是吃了一大惊,当初四皇子刘昶为了争夺这帅印,可是费了老大力气啊,难道不应该兵贵神,好好的露露脸吗?
这事朝廷里可没有什么声音啊!不行,此事不能放过,当与殿下知晓。
“兄长,我想起还有些公务未办完,去去就回。”
甄勍也不耽搁,立马就去找人去了。
甄祜看着急匆匆出去的弟弟,一脸的无奈,他要是稳重点,也不会快花甲了还是个区区户部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