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拿出钥匙,挂了上去。
祁乐总喜欢弄这些,记得他上次去泰国也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刻着泰语的护身符,更不提以前的那些什么转运珠的,佛像的,平安扣的,桃木的。。。。。。
像个没受过教育,不相信唯物主义的迷信者。
第二天吃过早餐,他们就赶往机场。
谢呈也来了,陪着他们候机。
时间差不多,开始告别。
谢呈突然揽过高幸幸,拥抱:“昨天那个问题,你就不应该问。”
“什么?”
高幸幸没反应过来。
“没有第二个答案,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谢呈大力地拍了拍高幸幸后背,“再说,我们不是还有血缘关系吗?”
高幸幸没想过,能听到这个迟来的答案。
是她想听的。
在此刻,像是慰藉。
谢呈放开高幸幸,一脸欠揍:“来,叫声叔叔来听。”
高幸幸本来还有些感动,一听这话直接上脚踢他。
谢呈开始跑。
高幸幸忽地看见他脚上的鞋,眼睛一亮。是她送的那双。
“来呀来呀,踢不着!”
看见两人打闹,祁乐看了看时间,提醒:“幸幸,走了。”
最后的告别,高幸幸笑着说:“谢呈,有空可要多回来。”
谢呈说:“好,你们有空也多来看我,这边儿就我一个人呢。”
感觉可怜兮兮的。
登机之后,高幸幸把相邻的两个座位让给了祁乐和童佳。
她直接戴上眼罩休息。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时不时有些窸窣的声音。
这趟旅行,给她带来好多新的感受。
十八岁,像是一生中最难受,最无能无力的年龄。
这个年纪,他们懂得了些情感,却没法通过行为去辅助,去争取。
在大人面前,他们还是小孩儿,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被约束。
他们现在唯一的正经事,就是学习。
所以,只能把萌芽的羞涩情感埋在心中,慢慢熬。
然后等长大。
似乎长大了,一切就都会好。